茎孤引绿(4)(3 / 3)
没有说话,只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走出了屋子,常羲听到门开起又关上的吱呀声,短又快,她知道,持漪定然是伤心了。
她十五六岁时就开始照顾年幼的纪长嘉,二十八九岁时来到了纪常羲身边,给她做糕点,帮她梳头,绣各种各样的玩意和裁许许多多漂亮的衣裳。从纪长嘉到纪常羲,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可是,她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竟分崩离析,愈走愈远了。
常羲的眼角处,淌出的泪水晶莹似珠。
清先是个细心的人,她瞧见了纪常羲的泪水,默默用巾帕擦去了,“不知女郎,何时能醒来。”又问,“今日夜里相里世子可会来?”
簌簌道:“我怎知?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算了,懒得同你说,”清先气结,起了身,“我去备一份礼,也得去谢谢那位画师经秋,若不是他的猫聪敏,估计女郎已经没命了,你好好照顾女郎。”
“要你说,你快去吧!”
清先也走了,簌簌守在床边,房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夜里,相里千俞没有来。
簌簌来回地在房子里踱步,似乎很焦急,阴差阳错地,吵醒了纪常羲。
“簌簌……你别走了……”常羲睁开眼,艰难开口。
簌簌欣喜地跪到床边,握住了纪常羲的手,喜极而泣,“女郎,你终于醒了!你放心,我不走,我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水,扶我起来,我要喝水……”
簌簌连忙扶常羲坐起来,将被子掖好,倒了杯水给常羲,常羲喝了多日中药,口苦得不行,一口就将水喝完了,她看向簌簌,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你别哭啊,我不是醒了吗?”
不说还好,这一说,簌簌彻底绷不住了,一把抱住常羲,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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