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缠上的第三十八天】(3 / 5)
一笑,说道:“麓娘?她自然知晓,恭州府给了她整整一百两现成的纹银,她就不会再管夏笙的死活。”
赵乐俪呼吸轻了一轻,忽然回忆起,此前与谢圭璋的对话。
她问他生命之中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人。
他说没有。
她问,阁主麓娘呢?
赵乐俪永远记得他的答案。
谢圭璋轻笑了一声,说,「麓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她缄默片晌,说道:“那么,夏笙她……”
磨镜偏了偏眸,眼神飘忽,好像是在看着她,又好像是透过她,看向无限遥远的某个地方。
炉膛内的稠红色烛火,正在不安地扭来扭去,炉锅渐渐地热了起来,渐渐熬熟的药汤,正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儿,有一种沉重的思绪,随之不断发酵。
磨镜拢回了视线,沉默晌久,适才说道:“夏笙不堪忍受官府的压迫与折辱,投缳自尽了。而邱振棠,他被钦赐为「赈灾有功」,擢迁至郴州当了知县。”
短短一句话,一举掀起了千仞风浪。
赵乐俪不知该如何安抚,语言在这样的时刻当中,成为了一种孱弱而单薄的东西,无声胜过有声。
磨镜道:“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寻找机会报仇雪耻,如今,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机会。“
话至此,他抬眸看向赵乐俪,眸含坚定:“赵姑娘方才亦是听到了,谢圭璋和宗济法师他们被绊住了,性命垂稳,你不想救他们吗?”
“邱振棠乃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我能够威胁他的命,不论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这般一来,很可能让谢圭璋他们脱险,这也是我们不受他们掣肘的唯一机会。”
赵乐俪神识怔忪片刻,心下犯了难。
她承认,自己的心开始出现了一丝动摇,并且,随着时间的消逝,这一股动摇的力道,越来越强烈。
她原本是想阻止磨镜弑人,但听着他所讲述的旧情以后,她发现事况远没有她所想的这般简单。
她又想到谢圭璋,他被关押在了铁闸之中,身陷缧绁,地.藏火药,性命危矣。
时局刻不容缓,已然不容她多番思量了。
赵乐俪心神有一些不宁,过了一会儿,说道:“好,待会儿黄芪高汤熬制好,我会亲自端呈给邱振棠。”
磨镜道:“这一回,不消赵姑娘,我亲自来就好。”
赵乐俪听明白了此中关窍,这是隶属于磨镜与邱振棠之间的陈年恩怨,磨镜想要亲自了结,不欲牵扯任何一人入局。
这种时候,赵乐俪只能表示尊重。
高汤熬煮好了,赵乐俪盛毕,小心翼翼地端给磨镜,他旋即吩咐盛伯进来,说在邱振棠毒发身亡以前,让他一直守在赵乐俪的身边。
盛伯觳觫一滞,料知到了什么,勃然变色:“先生……”
磨镜露出一副「我无碍」的神色,亲自端着汤药出去了,离去以前,道:“好生照顾好赵姑娘。”
赵乐俪无声地与盛伯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比及磨镜的身影消失在了药坊尽头,盛伯蓦然红了眼眶,对赵乐俪道:“先生应当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话与你知了。”
赵乐俪沉默地点了点首,又听盛伯道:“磨先生一生清醒澹泊,但当年,夏姑娘噩耗传来,老奴亲自见到了他几近肝肠寸断的面目,夏姑娘的离开,对他影响特别大。”
赵乐俪静静地垂着眸睫,理智而言,她应当阻止磨镜,邱振棠不应这么快就死了,他知晓贪墨洗钱的颇多内情,若是擒住,好生审问一番,应当能够套出不少有用的线索。
她张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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