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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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还是田婉儿这样自小养尊处优的富贵人家,自小手上就没生过茧子。

这样的双手,原本也不是用来做活伺候人的。

这几日瞧着天暖和了点,似有秋老虎要来了的势头,又因储妃怀有身孕,所以金阳殿正殿内并没有燃熏香,风一吹,还带着后院井边上的泥土腥味——后院井里女尸的事,田婉儿也没全然忘记,怎么说也是一个致命的把柄,就不得不在眼下继续受制于人了。

一侧的田家女儿才刚起身,正好廊下两个大宫女刚回来。稍后头一些的地方,元秀还同两个小黄门说着话,时不时几声很是细微的笑声传来。

门边上倒比里头还要热闹。

申容阖眼摆好了姿势,湘色曲裾袍尾拂过案几旁,乌黑的长发垂直腰后,也没多在意外头的人,田婉儿顺势往外瞧了一眼,又瞟过座下低着头的人吉。

只再犹豫过一小会,便伸手抚上了申容的肩背。

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女儿,手法向来和下头人不同,说不上多有技法,却也当真是次次都让申容享用到了——不论这里头参杂着几分旁的东西。

“往下些。”前头人仰头轻声道。

往前倒也没见她在房中多叫人伺候这些,田婉儿手上一僵,连睫毛都跟着轻颤起来。

要回顾往前,田良娣服侍储妃的次数,竟比下头宫女们服侍她的还多。她心里不禁升起一阵恼意,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洪流淹过,申氏的声音只需再回响一次,那带着泥沙的洪水便能立即上涨几分,直至将她完全淹没。

可饶是如此,这双手也只能按着她的意思——一路往下按到了腰背上,唯有手指上的力气无意识的加重了几分,才算是稍稍宣泄心中的愤懑。

到底心里还是藏着气的,就算比申容大上几岁,较之同龄人也更稳重些,但算算年纪,田家女儿今年也不过双十,又有几分真耐心,能忍得住次次被这样羞辱?

还是在二人都对对方心知肚明的情况下。

申容倒也没多沉醉,余光瞥过,嘴角似乎微微笑着,眼底的神情却又实在透着冰冷。

*

太子今夜宿在储妃寝殿,难得早回,听说都没往含丙殿那头落脚,就朝着金阳殿过来了。

贾太医的话他也留神着呢,这几日关心申容得紧。不过到底夫妻同心,申容起先就想瞒着,刘郢得了消息首先也只让贾太医别声张出去,尤其对帝后更要秘而不泄。

只是他是出自一份什么心理申容就不清楚了,总不能是和她一样,也惦记着现如今申家有难,所以才不想多添事罢。

这会儿田家女儿还未退去,手上按揉的功夫才忙完,刚被申容示意坐着歇息——喝口热水。

原本心里还隐隐不快,等见着太子时,脸上却是闪过一丝惊喜。

难得见到自己夫主,即便这会是受了羞辱,也算得上是上天对她不公中的些许公平了。田婉儿才起身行过礼,又猛地想到太子兴许已经知道了最初的那封信。

她也懂分寸,若是这时候硬凑上去,只怕会和从前一样得不偿失,与其如此,不如耐心等到申氏下台以后,再慢慢寻时机。

数十载人生,也确实急不得眼前。

一想起家中自有安排,顿时间,她心头的恨意便又减淡许多。

申氏这样猖狂的日子,总不会有多久了的。

“今日感觉如何,吃得多不多?”太子爷照从前一样,就算是见着了屋子里的田婉儿,也不过是点头示意就作数。

“还不是和平时一样,小南山送的马奶味道不错,下午喝了两壶。就您上回带回来的那瓷壶。”储妃笑着回说。

太子爷随着往后室窗边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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