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1 / 3)
午食过后没一会,丙舍的田良娣就上前来给储妃问安了。
虽仍是禁足期间,但是金阳殿正殿的大门偶尔朝着大院内自己人开阖,也没几个人会在乎。再者原本封宫一出,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往前看被成帝亲自禁足的太子,含丙殿前又几时真的被人严防死守过?
“储妃。”田婉儿脸上是一片恭顺。
上午王慧院子里的宫奴来回话说:田良娣和王良娣其实也没聊多久,头一回见面,两个人都和和气气的,说得都是一些客套话。
不过最后,田氏倒与王慧提点了一句,让她今后多往自己屋中去坐坐的。
申容往阶下看去,第一时间没有应田婉儿。思忖半晌,她收起嘴角风轻云淡的意味,才迟迟地应了田婉儿的礼。
“起来罢,好些时日没见你了,近来过得可好?”
说起来,在这偌大的皇宫内,二人都算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了,都能生生好几月不曾见过。
如今瞧着,都觉得她较之从前好像生了些变化,田婉儿瘦了,一张姣好的面容上也隐隐带着憔悴。就和上一世这个时候的申容差不多,那时的她被折腾到太康七年,与刚入宫那会已是相差甚远,越往后走,眸中的光也就越发黯淡。
田婉儿乃是头一回见着人吉,还在暗暗诧异——不见那两个向来守在储妃身边的大宫女,起身先笑着回话,“妾身都还好,入秋那会冷了几日,所以鲜少出来走动,如今您又怀有身孕,妾不敢妄自来打搅。”
虽是做了一出私自拜访王慧的动作,但到了申容面前,她该是怎样还是怎样,丝毫不显慌张。要说高门大户的女儿这一点也确实相通,不论如何,人前该有的风度半点不会丢了。
“我巴不得你常来说话呢,不过这几日前朝动荡,所以也不方便,今日是突然想起,所以叫你来说说话。”申容面上同样是友好温润的笑。
田婉儿却听得一怔,心下一半冷嘲热讽:这申氏果真是猜不透,自行封宫即便只讲究个自觉,可涉及前朝如今敏感着的事,她倒是没半点遮掩。是当真冷血——无所谓她爹眼下的处境了?
不过回味完,又想申氏此时叫她过来的意图——清早她才去过王慧的院子,中午就把她喊过来了。难说不就是为了这事。可是这能有什么好说的?太子后院里的女人要和睦,难不成话都不能说了?总不能就只许和储妃说话的罢。
压下心中想法,她低头跽坐在申容身侧,脸上的顺从依旧。
“是,储妃要想说话了,妾自然该来。说来,今早妾才去瞧过王妹妹,也是个标志的美人儿,性子也好,今后我们一同过来,也能给您解解闷。”
“是吗?”申容没顺着去说王慧,倒是一边带着浅浅的笑意,一边从上往下打量起身侧的田婉儿来,
“是。”
田家女儿恭顺的模样若要维持好,即不会回视上作为储妃的申容。
安静下来的片刻,人吉也忍不住偷偷打量上去,头一回一个人进来服侍上主子,难免不多好奇的。
座上这头,申容抬袖一笑,又将声音放缓了些,“许久不见,也惦记着你的手,我这几日腰背都酸着,你替我按按罢。”
上回好歹能说句劳烦,几月不见,这会便直接是要求了。田婉儿一怔,一时间还没反应得过来。
虽说往下的深宅大院里,正妻要吩咐妾室伺候自己是常有的事,但那也仅限于采买来的、没有家室背景的妾奴。
她如何能和那些人比?
她察觉到自己的双手轻轻一抖,往下看去,一双细嫩白皙的双手上,玉指是才刚染过的浅红蔻丹。
但凡后宫里头的主子,几个自己亲手做过活计?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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