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白面亦谈兵,务虚邀利尽沽名(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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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前日里好多了。”

又跟霜降说:“此行北去,多歇息,少动气,等咱们再相见,我定将半枫荷所使的药复原出来给你用。”霜降笑:“你如今话变得多了,”解下随身佩戴的“扶危”障刀,红着耳根说“劳烦你这么久,也没结过药钱,这个抵给你。”

云之上涨红脸,动也不动,任霜降将刀塞在他怀里。

车行东北,一日冷似一日,原本言子衿服下云之上给的药,立即起效,现下仍咳喘不止,霜降与寻常见商议,由霜降带着言子衿暂住,寻常见骑马先行到变天求援。寻常见迎着旭日打马离开,辰鼓未敲就身后就跟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来到。来人皆穿深浅不一的青色衣衫,系红飘带,和寻常见并排走在最前头的衣青近墨,正是之前北上的言任之。霜降立在窗口,听得队中有人喝道:“立!”所有马匹一起停住,又一声:“下马!”所有人齐刷刷下马。衣裳眼色最浅的五人牵马走在客栈四角并门前立住,“请太阴大人与苍天天同大人!”霜降这才看清喊话的都是同一人,青衫缀了红边,余人立定不再动,寻常见和言任之互相行礼后走进客栈。

一见霜降,寻常见跪行大礼:“参见宫主。”言任之怔住,赶紧拉扯衣角,又双手整理了头冠,这才跪下,“属下变天斗宿太阴言听之,见过宫主。”霜降令他们起身说话,问道:“之前不是叫任之?”言听之双手交叠站立,听见霜降询问,抿嘴半低着头答道:“蒙宫主天恩,宫主先前见过的是属下的孪生弟弟。”寻常见介绍说:“听之任之两位少主是同胞兄弟,先前都在苍天先尊上身边养着,应变天尊上邀,哥哥任之八岁起就跟随变天尊上修习生活。”霜降道:“那你这是第一次见到你的小妹子了?快进来看看,她睡着了,我先叫她起来。”言任之退后半步道:“她三岁时我们见过,宫主先请。”

言子衿揉着惺忪的睡眼,一阵剧烈咳嗽,霜降轻拍她的后背,她抬起头,思考了一下,问:“你是任之,还是听之?”言听之说:“小妹,我是大哥,现领父上之命,前来接应宫主大人和你。”言子衿问:“那二哥哥呢?他怎么不过来?”言听之拧紧眉头,似是十分为难,向霜降和寻常见低头施礼后说:“启禀尊长,家母宽仁,舍弟言任之、妹言子衿言语轻浮、行为失矩,多有冲撞还请海涵。”又同言子衿说,“任之现在学规矩,走不开。”寻常见圆场说,“太阴带了斗宿来接咱们,此地也不是久留之所,先上车,有话咱们边走边聊。”

出客栈,言任之拱手道:“请宫主上骖马车,天同说来时有马车,就让舍妹仍坐来时车。”霜降不解地问:“病弱担不得马车颠簸的是子衿,我又没事,何必坐大车。”言任之道:“按照乾宁元年变天第一次会议决定,出行待遇,宫主最尊,为驷马,九野主座次之,骖马,二十八宿星官骈马,余者只能用单马。此次是天同力陈道路狭窄不宜驷马,才破例委屈宫主乘骖马。”

“你们规矩挺多?”霜降抱怨道。言听之昂起脖颈,自豪地说:“父上言必信自幼侍奉先宫主,武功蒙先宫主亲授,与先母为先宫主赐婚。我父子三人皆由先宫主赐名,先宫主生前最为重视变天,每年巡幸三野,年年到变天。是以变天主业扎实,副业开展基础好,对内宫规,对外宣传工作两手抓、两手硬。”寻常见对霜降耳语几句,转身道:“宫主示下是与子衿小姐同乘骖马。”霜降亦说:“苍天白芷护宫有功,功勋遗女地位理当崇高,特命与宫主同乘。”

言听之拱手道:“尊宫主令。”霜降与言子衿同乘骖马,寻常见依照霜降的意思将来时马车折兑给了客栈,又凑了整,请变天遣人将钱送到博陵崔府,顺便带口信说人已经到了变天。云之上这一去十年,如今归来,舅舅崔胜友大喜过望,拉着手看了又看,近支都下了贴子,收拾空屋、张罗酒席、搭台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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