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白面亦谈兵,务虚邀利尽沽名(上)(1 / 3)
霜降端着药汁,面对不省人事的云之上不知如何下手,晴空教她用手臂托着云之上的后颈,“给公子喂药向来是诗妍姐姐的活计,她不做,我们也不好做,只有劳烦韩姑娘您了。”霜降只得贴着云之上的耳朵轻轻说:“求你了,张张嘴,把药喝了。”说了几回,云之上竟真的张开了嘴,霜降连忙把药一股脑灌给他,云之上迷迷糊糊说道:“霜降?”霜降答道:“哎。”云之上问:“还未北去?”霜降答:“没有。等你好起来再走。”云之上说:“那我还是不要好起来了。”飞星端来一大盆黄酒,浸了冰片玛瑙薄荷等,雏凤取来一叠白绸,两人照宗正的指点给云之上擦起身来。这样糊涂治了一番,半个时辰后,云之上虽还忽冷忽热打着摆子,人却清醒过来,哭笑不得地问:“你们这究竟是在治我,还是要将我腌渍了拿去烤了?”跟宗正说道:“他们不懂,你也胡闹,我这病,只需一味小柴胡汤即可。”伏城说:“我们就是照着宗正哥的办法做的。”云之上看看宗正,宗正呆板一张脸,这会儿竟也会挤眉弄眼,嘿嘿笑起来。云之上说道:“你啊…”摆手让众人散了,宗正推搡着霜降,把她按在床边,哄着其他人走了。
“瞧瞧你的脉象。”云之上道。霜降依言递过手,嘴上说道:“自己才是病人,还要给别人瞧病。”
“突然晕眩、嗜睡,这症状有多久了?”云之上号着脉问。霜降讶异地问:“你都知道了?”
“不要侮辱大夫。”云之上道,“如我先前所说,你是女人,身体担不起纯阳之力。何况你所练的,连半枫荷和韩必先这样的先天男儿都经受不住。你每次身负重伤,醒来都在阳进阴退,与你本身的阴体相抗,行功运气时尤甚,身体便要断掉你的意识休息。”他纤细的五指,因为生病难得微微发烫,指节处显出红晕,慢慢地把手覆盖在霜降手上,用力握紧,被他碰过的手背酥酥麻麻,霜降感到脸颊发烫,她急忙用另一只手捂住脸,云之上拿下她的手,一字一顿地跟她说:“别怕,现在起,我会救你。”
依云之上的检查,寻常见只是背上被划了一剑,无甚大碍,他清醒后问伏城要了些水理顺头发,束发加巾。走到云之上门外停了会儿,又理了理衣裳,这才敲门求见。伊诗妍打开门,端着空碗出去,对寻常见说:“进去吧,我家公子和韩姑娘都在等你。”一副小柴胡汤下去,云之上退了热,已经换上了嵌银丝缂竹纹的锦袍,坐在圈椅里,身体与圈椅的缝隙被被子掖的严严实实,霜降穿着雏凤用云之上旧衣改的素服,立在一旁,寻常见一见二人几步走上前去长跪不起:“谢二位救我和少主性命。”云之上道:“本就是我们牵连与你,哪里担得起谢字。”
霜降愤愤说:“待我做了宫主,定要改了你们这个跪来跪去的破事。”寻常见膝行到霜降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抬头道:“属下东方苍天心宿天同寻常见,见过宫主。”霜降道:“我现下还不是宫主呢。”云之上说:“星辰宫中人认可你是宫主你才是,就算你取得了那宝物,没有人认,也只是块废铁。”又看向寻常见,话锋一转,“天同,现在有个让你扶持宫主立功的绝好时机。”
寻常见再拜:“属下的命是宫主给的,为宫主效力万死不辞,只是属下奉先苍天尊上白芷遗命,要先将小姐送还至她父亲东北变天尊上言必信处,待属下办完先主人这最后的交待,定为宫主鞍前马后,但凭宫主驱使。”
霜降笑道:“不耽误你事,正是要你陪我去变天走一趟。”云之上道:“我已遣路路通为你们置备了车马,言小姐必须的丸药也已做好,霜降前夜打伤了那奸夫□□,一时半会儿咱们没有追敌,你们可以慢慢走。我们也要东归到博陵去,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寻常见千恩万谢,见伊诗妍进来,云之上指给寻常见:“跟着诗妍去看看你家小姐吧,你保护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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