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微茫坠玄天,时去天变不自由(下)(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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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腿,那死人应该还在。”

“还记得在哪儿吗?”

“离这儿不远,沿官道一路走便是。”

云之上唤道:“雏凤,把宗正清叫起来,伴我走一趟。”又转向霜降,柔声说:“别泡太久,天冷水易凉,身上暖和了,就回屋歇息。”霜降噘嘴说:“你不看我才得好生洗洗,那半枫荷血溅得我一身,让你盯得都不敢动弹。”雏凤推着云之上交给屋外等候的宗正,回来却见到霜降在浴桶里双目紧闭,一动不动,颤抖着手试了试鼻息,飞奔下楼,喊着:“公子!”

宗正停步,皱眉问:“雏凤?”雏凤跑的急,弯腰锤着胸口说道:“韩姑娘她,她又睡着了。”云之上背向雏凤说道:“雏凤莫慌,待会儿就醒转过来了,再烧些热水,桶里水凉了兑上。醒过来就要她自己去床上躺着。宗正,咱们走。”

大雨已将打斗的痕迹冲刷殆尽,只留下半枫荷无头的艳红尸身,被雨水泼打的像一面败者的旗帜。宗正打着伞,俯身翻动尸体,喊着:“公子,咱们来的晚了,这尸体没了头,让大雨冲得都发白了,哪还有能流动的血。”云之上道:“把胸膛剖开。”宗正清依言割开半枫荷尸身,一只瘦削雪白的手接过他的刀,宗正扭头一脸惊惧地轻叫道:“公子?”云之上正跪在地上,用刀将尸体心脏取出,又向下找到肝脏,装进带来的水梢。他的发梢滴着水,宗正看看自己的伞,明明就一直罩在他头上。宗正看向车,又看看脚下忙碌的云之上,震惊于轮椅还在车上,他难以置信,云之上是怎么从车上过来的。云之上没有意识到宗正的惊讶,他拍拍手,将刀子递还给宗正,“带回去,小心别进了雨水”。以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挪动身体,宗正忙将伞打在他头上,云之上不满地说:“我能淋雨,”指着水梢“它不能淋,给它伞。”

卯时,飞星前来过问云之上早膳,见他面色潮红,手背试探额头滚烫,连忙叫来伊诗妍,经伊诗妍查看,云之上已不大清醒。除了寻常见言子衿,众人连带病中的长歌都被伊诗妍叫来一起想办法。长歌主张既然是冻病,应盖上几层裘皮,再将屋子烧的火热。飞星以为受寒只是诱因,体虚才是根源,建议用温补药固本培元。宗正清不发一语,伊诗妍气冲冲地质问:“宗正,是你带公子出去的,回来怎就湿淋淋的,这会儿还发起热来。”霜降圆场道:“我不通医术,但会一些点穴解穴的法门,能否帮到用场?”伊诗妍盯着她的脸,一言不发,夺门而去。飞星说:“韩姐姐,我粗通针灸,宗正哥哥粗通医理,现下也没得指望,咱们一齐试试。”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宗正给云之上把了脉,说道:“飞星说的对,但司马大哥说的也有道理。”取了云之上自配的固元丹,以黄酒化开,又隔水温煮掉酒气,端给霜降,嘱咐道:“请韩姑娘帮忙喂药。”又安排路路通和伏城在屋子里放了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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