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身不恤无埋地,此耻奚容共戴天(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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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

照韩必先的说法,明月心当是孤女才“无家可归”,霜降未曾想过她的父亲竟然还在世,且住得这样近,她惊异又惭愧地说:“对不住明师父,我义父韩必先授意,义母是已过世的晴柔杨夫人,并不是令爱。”明日至呵呵一笑:“果然如此啊,小老儿唐突了。”

“不过您救得我性命,是为再生父母,我叫您爷爷也是应该的。”霜降嗫嚅道。明日至倒是坦然:“那就叫我爷爷吧,韩氏一门老儒生,应该只占了个‘祖父’,这爷爷就让我明日至得个便宜吧哈哈哈。”又看向云之上:“和知非平辈,合适。”霜降听出来他在想什么,又想到曾经险些被扒光衣服,瞬间红透。“他叫您师父,所以”

“哈?我是他爹的师父,也是他的师父,他们父子算师徒辈呢,都是我徒弟,但他父亲等同是我抚养大的,知非也可以算作我孙子。”知非把脸扭向一边,明日至又问:“乖孙女,可否解开经脉了?”

霜降道:“您得先将我中毒处大穴施针,我才得解开,我所中毒物来势凶猛,解开怕是会疾走心脉。”明日至犯了难,“你解开经脉,我再给你封住,那还是不得施治啊。我方才琢磨了一个解毒的方子熬了,你服下后解开经脉,应当不至毒发。”霜降知道云之上用毒的精妙,眼前是云之上的师父,医术更为高明。只是不知道这师徒为何这般热心要救她,眼下除了信任老人,也别无他法,道:“谢老前辈。”明日至端过药纠正她,“叫爷爷。”

霜降正在明日至帮助下侧身欲服药,云之上忽然自己摇着轮椅拦下:“师父何苦这样绕远路、费力气,她中的是云解意的‘鱼龙舞’箭和‘金风细露’针,‘鱼龙舞箭’里下的是‘玉壶光转’,‘金风细露’针里喂的是‘人间无数’,这两种毒咱们都有现成的解药。”明日至垂头放下药默默走开,霜降更是惊异,云之上摇动轮椅解释道:“师父他只是不愿相信,”伊诗妍取了正青色箱子给他,箱子上烫了“知非”二字,“我那次囚你,就是为了找出云解意,你应已经见过了。”霜降微微颔首,云之上说:“把你那阻滞筋脉的法门解开吧,再拖延时候,手脚要残废了。”他说残废的时候有微微的呜咽声,霜降依言释放小周天,感觉疼痛顺着经脉疾走,伊诗妍取剪刀剪开霜降衣服,云之上迅速布针在伤口周边大穴,取出丹药用黄酒化了,令伊诗妍喂给霜降,喂完塞根白绸裹紧的木条在霜降嘴里。云之上取了错金银牛角柄小刀,剜出黄豆大的箭头,黑血顺着手臂蜿蜒流下。腿上的嵌在伏兔穴,云之上脸上微微泛红,定了定神,取出箭头,待到两处黑血流尽,浇酒冲洗,然后取针线缝合,并不包扎,“云解意喜用沸毒,不明内情的好裹伤的,正好落入他的诡计,”云之上解释说,“会烂”。伊诗妍取出霜降口中木条,霜降开口问:“云解意就是你父亲,老爷子的高徒吧。”云之上微笑颔首,“你一直很聪明。” 义父收养我,就是看中的我聪明。”霜降说,“你和那人不忿的表情,一模一样。”

云之上用蚕丝线缚在霜降腕上,仔细听脉,苦笑道,“纵然恨入骨髓,血脉里也要写他的名字。我是伤在肉身,师父是伤在心神,不知哪个更痛些。”

“仔细想想,每次遇到你都是在中毒。”霜降说,“你是用毒的高手啊。”云之上忙纠正她:“我本医者,只是药毒同源,会下毒而已,平时都是行医布药,治病救人的。况且这次我就在帮你解毒。”霜降想着明月心也有一身好医术,想必是得了明日至老先生的家传,又想到云解意既然也是明日至的高徒,他二人年纪相仿,师出同门,那二人应该是旧相识,难怪云解意会跟星辰宫合在一处追杀自己。追问:“那云解意该是使毒的高手了吧。”

云之上怔住,半晌慢慢说道:“是药三分毒,善用药的自然善使毒,但用毒的高下的与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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