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身不恤无埋地,此耻奚容共戴天(2 / 4)
只听得清脆骨裂之声,伴随霜降的:“祝阖家团聚。”辛夷尸身亦坠入众女。
霜降收腿时察觉不妙,腿竟然动弹不得,男子长袖翻飞,一柄障刀系着金色绳索直扑霜降,霜降手撑瓦片翻身闪躲,绳索仍如长蛇般缠住她不能动弹的腿,将她倒提起来,檐下诸女攀墙举剑刺来,霜降蜷缩身体拉住绳索躲开,又向上翻腾,企图将绳索从男子手上扯过来,男子手臂轻震,障刀弹起,绳索从霜降腿上松脱,只余她双手抓着绳索,众女见状,纷纷抛掷长剑解困,霜降松开右手,捞得一剑,左手扔牵绳不放,男子大骂“废物”长袖再震,只见数十枝三寸小箭破风而来,似是用极小的弩射出来的,速度极快,以霜降的轻功竟也中了两枝,中箭处刺痛,撕开衣服可见中箭处皮肤青黑,霜降心呼:“不好”,急忙将四周穴道封好,急运小周天将血脉向中箭处压缩。拾起长剑急攻男子,男子连连后退,不紧不慢,霜降单腿弹跃,剑招凛冽,却是虚晃一剑,运起“如影随形”的快身法,向东奔逃。
她内力所剩无几,体内又运行小周天滞毒,行功飞奔,只觉得头脑晕沉,天地倒转,心儿快要跳出胸腔,“好在是不觉得饿了。”霜降想,“在韩府生活,承平日久,连填饱肚子是黎民百姓乱世奢求这事都忘记了。怕是已经被他们跟了几日了,见我拄仗步行,必是轻功疲累,才动手围攻我的,早知如此不该省那个气力,哪怕在少华山上睡一晚呢?”悔之已晚,霜降只能咬碎银牙直奔少华山。
重新做了一柄手杖,霜降拖着残腿一步一拐向山上爬。先是听得耳边噪杂不已,接着声音慢慢消失,越来越安静,眼前升起黑雾。
睁开眼,霜降立刻合上眼又睁开几次,揉了揉眼睛,才确定眼前的却是是活的云之上,穿了身玉脂素面衫,罩紫鼠皮袍,捧着银丝攒心八宝纹的手炉,见霜降醒来,他抬手示意身后的伊诗妍:“诗妍,去告诉师父。”霜降感到自己好像被绑在床上,除无伤的右手外,其他都动弹不得,云之上怔怔地看着她,脸上好似氤氲着雾气。霜降问:“是你救得我?”
云之上答:“是我师父捡你回来的,他老人家在那片坡地有必须这两天采集的药材。”
霜降又问:“为什么绑着我?”
有老人声若洪钟传来:“我们可没有绑着你啊,姑娘。”声先到而人后至,黄螺衫,束发纶巾,两腿用浅色扎带绑牢,脚蹬木屐,须发花白老者,短了碗汤药进门说,“你身体动不了,一来是你中毒了,二来你似乎练了一门特别的功法,你的经脉总也运转不畅,你不省人事有两天了。我们只能先等你醒过来,再给你解毒。”
“老师父,是你给我解毒,还是这位云公子解?”
老人呵呵笑着说:“我们爷俩打商量,姑娘觉着可行?”
霜降冲云之上撇撇嘴,“我还当他只会给人下毒嘞。”
老人望向云之上,问:“作何解?”
云之上涨红一张俊脸,持炉的手微微颤抖,霜降难得见他出丑,觉得好笑,为他解围道:“我睡了几日就好了,云公子为人坦荡,嫌我装聋作哑,戏弄我呢。”
老人笑道:“知非也会戏弄人吗?我们如今要医治你,还需得你坦诚相告啊。”
霜降说:“老人家,您救了我的性命,我自然不能相瞒。我是御史中丞、翰林学士也是这位云公子口中的‘星辰宫’宫主韩必先的义女韩霜降,家里通称我为‘少爷’。您所说的我经脉阻滞,是我用内功封闭中毒处的经脉所致,若非这行功之法,我肯定活不到见到二位。”云之上嘴唇微微颤抖,老人看了他一眼,他便咬住了下唇。老人转过头,乐呵呵地说:“霜降姑娘,有缘得见,小老儿姓明,日月明,名日至,你是韩必先的女儿,那也是我的外孙女了。你是不是该叫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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