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身不恤无埋地,此耻奚容共戴天(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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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运气行功,霜降身上的毒不减反增,侯应山的血,干涸在白衣上分外狰狞,霜降喘息滞重,晕眩难当,睡着时候还能挂在树上,这会儿摇摇欲坠。只得先对着侯应山尸身颔首致歉,匆忙寻一个清净的疗养地,这地方需得有吃有喝还没得人烟,霜降倒是识得这么个地方。

前朝后宫都被宣武军看守在含元殿待迁,霜降虽不良于行,攀岩走壁的功夫还有,溜进一处偏殿的私厨,幸有做好没得带走的糕点蒸肉,匆忙填肚,就地卧倒沉沉睡去。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扶墙可缓行。找不着合体的衣裳,只得随便裹了裙,打水洗自己的旧衣。在后宫藏了三天,才得以重启大小周天,又七天,经脉运行无碍,赶紧换上来时衣裳,拣了把菜刀,并火折子、新做的糕团、绳索等趁手工具揣怀带走。急忙去寻侯应山尸骨,不想区区十天,大树竟然不见,徒留树桩二尺。霜降只能对着树桩三叩首,悲不自胜。皇权东狩,城中父老追随,霜降只离了十几日,坊间就安静了许多。霜降运行大周天稳定心神,眼下首要寻找云之上一行,寻回自己被搜去的双锏一刀,再按照双锏的铭文,去找诛邪枪。

云之上一行虽古怪,身上却不能发出红光。霜降只得先找那日她被带走的园子。奈何乱世苦百姓,兴豪强,京中群雄逐鹿,园子向来是不缺的。加之走的匆忙,不少园子宅邸被拆了门板匾额,内中也被荡涤,走下来,只觉得大同小异,全无头绪。一连找了几日,只觉得腹中饥饿,糕团已经吃完两天,霜降对城内找到无主吃食不抱打算,决意去少华山看看能不能捉到野兔。轻功跑了数日,人甚疲乏,想到等会儿捉野兔也要费力,索性折了棵小树削做杖,拄着踱步。才走了四里多路,就听得风鼓衣裙声猎猎,来人轻功不佳,踩得瓦片砰砰响,霜降叹了口气,手上却赶忙将菜刀捆在手杖上,侥幸得了柄□□,只这会儿,已被五女剑阵合围,三女三面围刺,两女上方格挡,正是为了霜降的轻功定制。三女之外又有九人犄角相助,檐上一对男女,女衣着华美,正是钧天辛夷,男虽有些年纪,修长玉立,貌极俊美,一身井天满地金,泽兰率七女襄助上方二女,将霜降围得密不透风,霜降提气移步换影,自知木棍不能与宝剑相抗,除刺到身前的以菜刀点来者手腕,余者皆闪躲,想寻出这“铁桶阵”的破绽。

一时间只见剑影寒光闪做一处,而霜降白衣形似鬼魅,格挡了里层外间诸剑立补,霜降想要猛攻一人夺其长剑,不料凡被打到只能招架的立刻躲避换人,不与痴缠。妙在均衡轮转,饶是霜降轻功卓绝,也禁不住耗损,转眼里外已换了三轮,只能想想上方突破的法子,泽兰喝道:“当心她腾空。”一马当先攻向霜降,霜降等的就是这阵里拔尖出来的刺,抬腿虚晃,一□□穿泽兰咽喉,又扫腿格挡泽兰尸上,踩在她胸前,砸向众女,众女慌忙接住,霜降借力腾跃,听得风声,急落檐廊,四枚荧惑一角已经没入瓦片。辛夷和男子稳落霜降前后,辛夷持剑,男子两手空空,霜降想道,剑我是识得的,她们的剑法与我出同门,眼下尽管空手,我也可应付。倒是男子空手,怕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门道,于是打定主意,直冲辛夷,以“重悟”腿法加“六推架”基本功格挡,见她使出天罡诀外道,辛夷笑逐颜开,突然换成招招猛攻下三路的阴毒剑路,“韩必先毕竟不能教你他不会的身法,我却识得他毕生所学。”霜降只得跃起,换成崇仓拳,长剑毕竟长过手臂,以腿法尚有一击之力,此刻腿要闪转腾挪,就只能堪堪掌法招架。“当下毙你,可释我夫,我女之恨。”辛夷说着,换成了点刺霜降眼睛的路数,霜降只能以下盘为轴躲避,移步不得,俯身面对瓦片计上心来,掰下瓦片震碎,以钟毓指法掷向辛夷,辛夷挥剑击飞,霜降又连碎数瓦,霎时碎瓦如冰雹阵雨,打的辛夷剑花纷飞,霜降又发一瓦碎辛夷立足之瓦,铆足力气长腿扫在辛夷后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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