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3 / 7)
原来如此。
“熙君,同我讲讲你跟殿下之间的渊源吧?”
车厢内的人说话,打断了她的回忆。
梁熙君眨眼,腾出一手抹去眼角的湿润,笑道:“王妃知道我的那个妹妹吧?”
年忆也笑,“在宫里我跟她打过照面的,来王府给我把脉的人就是她吧?殿下一直都瞒着我。”
齐王一直都瞒着她,有了身孕后,齐王为了她的安危考虑,让人隔着床帐给她把脉安胎,那人不是王府内的医士,她能察觉得到,但她从不多心过问,他肯定是为她请到了更高明的医士。
梁熙君说是,“我跟我妹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我妹游荡街头,觉得行医看病的大夫厉害,也想从事这门手艺,但是乡下的野丫头嘛,吃不饱穿不暖,如何能有学医的机会,后来机缘巧合遇到殿下,我就答应他嘛,让我当牛做马都行,但是我妹妹得读书,将来做医士……”
“我记得她的名字是?”
“梁落声,她的名字是梁落声。”
梁落声猛的一下抬头,惊到了面前人。
徐砚庭出声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落声回过神,压下心中的惊悸笑道:“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脉象滞而不稳,可是心中郁结?”
“有一些,”砚庭垂眸避开她的注视,从她指尖下抽回手肘,“入秋后,天愈发凉了,我自小就贪暖惧冷,一到这个时候就打不起精神来……”
话未说尽,门外来了一帮花鸟使,为首一人伸手叩了叩门框,再躬身行礼,“皇后娘娘安康,臣花鸟司郎司司长韦笙给娘娘请安了。”
无论哪类品阶的臣,都不得步入后宫。既然花鸟使能迈得进来,说明他们领了特权,正为发挥特权来了。
砚庭心里一惊,窒着未言声,韦笙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她膝边一人道:“无意惊扰皇后娘娘,因尚药局司药梁落声疑似齐王同/dang,花鸟司须将她带回调查,请娘娘回避。”
齐王同/dang。
砚庭惊讶地看着落声,喃喃说:“怎么会?”
落声从绣墩上起身,蹲身向她施了一礼,“娘娘莫怕,奴婢这就走,请娘娘回避吧。”
韦笙在殿外颔首,挎着刀等候。落声转身离开,砚庭跟着匆匆起身,“等等!”
落声停下步子,韦笙诧异地看向她,砚庭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她、她是宫里的人,怎会是齐王的同/dang?她做了什么使得你们花鸟司怀疑她?”
韦笙揖手解释:“回娘娘的话,现已查明花鸟司女司司长梁熙君是齐王的心腹,梁熙君和齐王妃段年忆失踪的时间一致,花鸟司怀疑,助齐王妃逃走的人正是梁熙君,而齐王妃生产当晚,梁司药人并不在铜川行宫内,所有随銮驾的尚药局女官们都称当日午时之后就没有再见到过她,她失踪了整整一个晚上,按照宫规,宫人无特许,不得出宫,梁熙君姓梁,梁落声也姓梁,花鸟司有理由怀疑她们是亲缘关系,为齐王妃接生的医士正是梁司药。”
“不对。”砚庭说,“梁司药当晚同我在一起。”
此话一出,韦笙看向了梁落声,她抬眸也看向他,意外之感从两人的脸上同时出现,一闪而逝。
韦笙嗤了声,笑问:“娘娘是说,那晚,梁司药同您在一起?一整晚?”
砚庭紧张咬唇,说是:“我……本宫、本宫的脉象一直都是梁司药把的,我同她话语也投机,本宫近日脉象滞而不稳,心中郁结,久久不舒,那日午后又唤她来陪我聊天解闷,晚膳过后聊得仍不尽兴,便将她留宿在我宫里了。”
“哦?”韦笙听后,笑视梁落声,“这就是梁司药的不是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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