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荷瓣(2 / 4)
知你的生辰。”
宁娈浅笑答:“我的生辰早已不记得,不过在徒儿心中,拜师那日便是我的生辰。”
秦愚笑了,想了想日子,“如此说来你的生辰快要到了,你可有什么想做之事,或心有所执之事,师父带你去做,便算作你的生辰礼了。”
宁娈神色暗淡了一瞬,转而又恢复如常,片刻方低声道:“纵然有,又岂能说与师父听。”
秦愚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之后方又问道:“你···心里所执念之事,当真便那般重要吗?”
宁娈苦笑点头:“自是十分重要。纵然如水中月镜中花,亦想要摘取一次的那种重要,此生纵是死,亦会无憾。”
三年前宁娈拜师那日,是八月十六。如今这个日子,也成了她的生辰。
师徒二人在南境边关处回返,是于八月十三日回到秦家庄。
路上舟车劳顿,甚是疲乏。
于是回来之后两日,秦愚便准宁娈不必到他处看书和习练。
外出的许多时日,宁娈不便带上那“桃花醉玉面”,心中已如百爪挠过般。
从前在品月楼中,她是听酿酒娘子偶尔说起过,“桃花醉欲眠”可常饮,但加了莨菪子的“桃花醉玉面”则万不可常饮,否则便会成瘾,就像那五石散一般。
当时饮其,宁娈是为自救,可越到后来她便越无法脱离。
故而回来当晚,她便再次饮了那酒浆。
第二日是八月十四日,村中老少都开始忙活起来,预备着明日的中秋宴。
宁娈既已回来,又是庄中最善庖厨之艺的,没有道理不去帮忙。
忙活了一日之后身上尽是汗液,想要趁夜深人静时去桃林后的山泉池里沐浴。吴霜身懒困倦不愿陪她同往,她便自己去了那处。
因是中秋前夜,月亮已经很圆,连灯笼都不必提。
到了那处她正要褪去衣衫时,突然听到石后一声轻笑。
她慌忙拢起衣服转身去看,只见钟离九手里提着一把青瓷的弯嘴酒壶,正倚卧在石旁看月亮。
宁娈忙道:“我不知师叔在此处,并非成心扰师叔清静。”
说罢提裙欲走。
钟离九慢悠悠道:“你沐浴吧,我不会偷看的。”
钟离九这人虽然疯癫古怪,但宁娈知道他这话是真的,若他真想偷看,便也不会用笑声来提醒她他在此处。
可纵然这样,宁娈也不会真的心大到在一个男子身旁旁若无人的沐浴。
她索性不再说话,匆匆地提着裙边跑走了。
第二日是中秋宴,宴席晌午后就已摆好,直等到傍晚日落后,便在此处开席赏月。
宴席上钟离九也在,自前年他疯病痊愈后,每逢庄中席宴,作为庄主师弟,自然也会有他的一席之位。
此时他就坐在秦愚邻侧位置,自宴席开始便一言不发地饮酒。
这般节日,宁娈是要向师父敬盏酒的,上前敬过师父后,师叔既也在座,自然也是要敬的。
宁娈端着满盏酒再次上前敬师叔时,那钟离九却执着酒盏迟迟不饮,只那般当面望着她,目光中神色不明,也毫无避讳。
恰此时秦愚侧身与身后一长者聊些什么,并未注意到此处。
宁娈擎着酒盏许久,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师叔”,钟离九方终于移开目光,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之后宴席上宁娈和吴霜坐在一处,都颇饮了几盏酒,各有各的心事。临散场时秦愚叫住宁娈,叫她明日不必早起,可多睡一会,自然醒时再去他处习练便可。
第二日她人还尚未全醒时,吴霜突然顺窗户跳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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