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与否并不重要(1 / 3)
西平总督府。
温时玉将三黄膏握在手心,背在身后,他用另一只手敲开沈路遥的房门。
“我听许言说你不小心被烫伤了,可否请大夫医治?”
“还没,我伤得不重,您别听许言瞎说,我已经派下人去买三黄膏了,一会儿上点药就行。”沈路遥对温时玉的来访有些惊讶,她局促不安地扣着门板。
温时玉攥紧手心,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沈路遥,缓缓道:“这是我药箱里的三黄膏,比寻常药铺里的效果都好,你拿着用吧。”
“多谢殿下。”
温时玉见她没有推辞便松了口气,可当他看见她的手时,立刻慌得六神无主,他握住她的手腕,气急败坏道:“你方才不是说伤得不重吗?都烫成这样了,你还如此不在意!”
“真得是小伤,我已经用凉水冲过了,只是看着吓人。”沈路遥心虚地说。
她打小就洗衣做饭,受伤也是常有的事,现在手上这种程度的轻伤,放在以前那都不配叫伤,可她看着温时玉的眼睛,心里总是没有底气,仿佛自己真得欺骗了他一般,只能沉默着低下头。
温时玉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屋,把她的袖口轻轻挽起,他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她破皮的手背上,可他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上了药后,沈路遥感到手背一阵清凉,瞬间就不痒了,她悄悄抬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感受他又长又密的睫毛,一阵阵地扇动,搅得她心神不宁。
“殿下是第一次给别人上药吗?”她突然开口问道。
“嗯。”温时玉轻轻应了一声,又继续给她上药。
北霄最尊贵的王爷,竟只为她一人上过药......沈路遥的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沉闷而又真挚,她却无法言说。
“多谢殿下。”
“无妨。”温时玉顿了一下,继续道,“离开乾州的时候,在马车内,你也曾给我上过药。”
“嗯。”沈路遥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没有多言。
来送药膏的青禾见温时玉正在给沈路遥上药,便安静地与临川守在门外。
前些日子,殿下怕娘娘在西平过得不舒坦,特意命她从京城赶来服侍,也好给娘娘做个伴,一路走来,殿下跟娘娘的关系越发亲密,她这个做下人的看着也开心。
青禾偷偷瞥了眼站得笔直的临川,她双目含笑,一脸羞涩地低下头。
*
曈曈晓日上三竿,西平饥馑惹人忙。
“娘娘,出大事了!”青禾急匆匆地推开房门,她跑到床前,手足无措地看着沈路遥。
“这又是怎么了啊?”沈路遥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道。
“抚衙库房的钥匙丢了,殿下唤娘娘过去呢。”
“我不是亲自将钥匙给汪巡抚了吗?你再让他们仔细找找。”
青禾见她还不起,遑急地说:“娘娘,钥匙被人掉包了!”
沈路遥闻言,猛地从床上坐起,扭头问道:“你方才说什么,钥匙被人掉包了?”
“是啊娘娘,钥匙被人掉包了!昨夜有贼人潜进抚衙,意图盗取赈灾款,那贼人被巡逻的衙役撞见,顷刻便逃之夭夭,连库房的钥匙都没来得及拔。”
沈路遥心下一松,又躺回了床上,她用被子将脸蒙住,准备重新入眠。
“钥匙已经交由汪巡抚保管,既然丢了,那就找他问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娘娘!”青禾见状,突然拔高了声音,“您给的钥匙没丢,现在还在汪巡抚手中,但那把钥匙打不开库房的门,汪巡抚怀疑是被您掉包了!”
好一个卑鄙小人,竟然敢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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