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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的青睐。”

“七公子说笑了。严老这一生,最出类拔萃的弟子只有一位。”那就是顾元朝的父皇。她再一次倒去茶水,回忆着:“您父亲地学识在大雁朝历代帝王中都是数一数二,我还记得皇上第一次踏入书院大门地情景。骑着汗血宝马如天神一般地冲向书院,堪堪在门槛立起长身,那英武非凡地容貌和气度深深地让人折服。”

顾元朝笑道:“母妃当日也要入学,正从马车上下来就被惊住了,缓过神后只来得及看到父皇一个背影,为此母后惋惜了很久。”

康静夫人委婉地荡起一抹笑。她都记得,当年同时入学的还有当今皇后。如不是天公不开眼,当今皇上首先遇到地将是这七公子的母妃,而不是皇后。只因那日,皇后在院长的醉龙斋之内,而淑妃则在书院门外。内外之分,瞬间就决定了那两位姐妹长达十年的明争暗斗。

这事顾元朝知不知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元朝也如他母妃一般,永远都只能在皇后和她儿子的阴影之下生存。因为皇后的儿子——顾尹彷,是大雁朝的太子,也将会是未来的帝王。棋差一着,就满盘皆输了。

“说来,淑妃娘娘的寿辰快要到了。七公子可准备好了寿礼?”

“唔,还没有。”

“这样的话,本夫人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得当不得当。”说着,最后一泡茶水总算漫入了晶莹剔透地和田玉茶杯中。等到顾元朝点头,才道:“古人总云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公子今年已满十岁,而与您同年的千金小姐们明年上半年就将从书院结业。不知公子可否有中意的人选?”

顾元朝一愣,端着茶杯停了很久才摇头笑道:“夫人莫试探了。我的性子夫人与院长应当十分明了,实在是不知风月为何物的呆人一个,哪里有什么中意的女子。再说,男子二十才弱冠,现今就选定正妻也太早了些。”

“大皇子少儿之时,早就有了两位妾侍。七皇子可以兄长为例,也正好博得淑妃的欢心,早些安定了心思为好。”

“不。”顾元朝轻嗅着杯面,再抿了一口之后才道:“母妃并不想我太早定下来。”他觑着对方,淡淡地道:“太子殿下是否已经定下了太子妃的人选?”

康静夫人掩口笑道:“太子年纪尚小,皇上只口谕让我等多观察。人选倒是有些,可名单都在皇后手上,我亦是不知。”

太子比顾元朝还要大一岁,他都称年纪小了,那顾元朝不更加小?这种明知是谎话也要说出来,可见放在让顾元朝选正妻的话都只是试探。

白鹭书院中的先生姑姑们每一位都不是愚笨的人,他们说的话自然是别有深意。顾元朝也是从小就在宫里长大的,淑妃娘娘被皇后常年压制心里早就积压了怨气,平日里硬是逼着顾元朝比其他皇子要更甚几分,好博得皇帝的着重。顾元朝性子傲气,文武所学皆是日进千里,又深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地道理,五岁之时来到书院上学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超越太子的事情,事事忍耐谋定而后动。

皇子娶亲,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现在的正妻到了以后说不定就是王妃或者皇后,谁都不敢轻易许诺。康静夫人这一番似是而非的敲打自然也是为了提醒顾元朝必须重视朝中官员最新变动了。

白鹭书院之所以鼎盛不衰,一方面是它本身势力不容撼动,另一方面则是内部地支柱们对朝中各方势力地善意。下注在任何一方,自然也就不会被任何一方真正的收买,这是长存之道。

想通了其中关节地顾元朝再一次俯视着这占地上千亩的书院,每一处亭台楼阁,每一条长廊花榭,每一团生意盎然地花园小林都充满了建造之人的智慧。

“也许,”他靠在楼台大柱上,杯中轻散地雾被风吹淡:“我会即不亲近世家大族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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