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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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道:“来人,泼醒。”他坦坦荡荡,谁知那丫鬟不知惊吓过度还是怎么着,没说两句又晕了。春衫稀薄,这丫鬟今天受了大罪,也算为出言不逊付出了代价。江婉柔怀着孩子,心肠柔软,不让人折腾了。

其实陆奉说“那位"是故人的家眷时,她已经信了。其一,陆奉不屑于骗她。

其二,陆奉不屑于惦记有夫之妇。

做了五年枕边人,她对陆奉这点儿了解还是有的。他这个人吧,从锦绣富贵里养出来的公子哥儿毛病,好洁。比如喝水的茶杯,从不与人共饮,须得烫过三次才能奉上,超过十口就要更换。她暗自观察过陆淮翊,和他爹这臭毛病一模一样,都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败家爷们儿。

陆奉这个人更甚,有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傲慢,他看不上旁人沾染过的东西。同僚邀他在教坊司的雅间议事,知道他严于律己,特意没叫姑娘,最后也没等来陆奉。江婉柔知道,他不是严于律己,他是嫌弃。闹了一通反而是她无理取闹,江婉柔在陆奉跟前硬气不起来了,又羞又臊,殷勤地服侍陆奉擦头发。“行了,你去歇着。”

陆奉接过锦帕,她月份大了,身子重,他很少让她动手。

想起今口她抱着肚子拈酸吃醋那幕,他好气又好笑,顺势把她拉在身前,问:“这么怕我纳妾?”江婉柔脸一红,嗔道:“都怪常安,妾这是一时气急了,妾平时也不这样。”

平时她不会这么冲动,直接问到陆奉脸上,他竞也没生气。

“谁说我不生气。”

陆奉看着她,淡淡道:“堂前教子,枕边教妻。我今日在下人面前给你留足了面子。”

“你呢?”

陆奉抬眼,眼眸漆黑而锐利,“你想好要如何赔罪了么,我的夫人。”

江婉柔一怔,心思急转,娇笑道:“什么赔罪不赔罪的,夫君,妾笨,听不懂。”

陆奉似笑非笑,她也不慌,在陆奉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拉住他的大掌,贴在自己的肚皮上。“你摸摸,他刚才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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