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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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糊倒影,淡淡回应:“只要你想,时间都可以给你。”

不知怎么的,盛栀夏听见这话没有感到雀跃,反而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闷。

“我对你而言很特别吗?”她看着楼底折断的树枝,漫不经心地问,“还是——你只是图个新鲜。”

陆哲淮站在她身后不过两米距离,但迟迟不语。

这是第一次,他不知如何作答。

盛栀夏觉察出他久违的哑然,轻轻笑了下,也无所谓一个回答了,只把自己的情绪摊开:“如果你不是认真的,就千万别说太多让我当真的话。毕竟你也知道,我很容易相信一个人。”

许久,陆哲淮沉默着从身后走来,转身慢条斯理地坐在飘窗平台上,一手轻轻圈住她手腕,拿下来,牵在自己手里,仰头看向站着的她。

“怎么突然想这么多。”他眉眼温和,指腹压在她腕骨边缘,另一手也覆上来,为她暖着,“喝姜茶吧,我下楼问问有没有,给你热一杯。”

同样淋过雨,他的手却比她暖得多。

盛栀夏很慢地眨了下眼,没什么情绪地说:“你好像很会哄女孩子开心。”

“除你之外,也没有别人了。”他垂眸说。

-

陆哲淮离开房间之后,盛栀夏心不在焉地,在玻璃上哈气。

指尖贴上去,一笔一划,写下想写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风息雨停,天气转阴,路面上一片残乱。

醒来打开窗户往底下望,隐约看见阿嬷正在清理门前的树枝,还有被折落院墙内的三角梅。

阿嬷貌似还不知道她昨晚跑出去救猫崽的事,前台大姐有意替她瞒着了。

也好,不然对方担心,解释起来也麻烦。

旅馆一楼有个小的休闲厅,就在前台后面,给客人提供早餐的。

盛栀夏洗漱完,下楼看一眼猫崽,发现大姐正给它们喂羊奶,还很意外地夸它们很讨人喜欢。

盛栀夏忍着笑意,不由得想起去年,也就是14年某水果台一档城乡交换节目的名语录。

看着小猫崽有了点生气,她也放下心来,到休闲区要了一杯豆浆,还有一份现做的蚵仔煎,端上去。

在陆哲淮房前停下,她抬起膝盖敲了下门。

里面的人久久未应,她觉得奇怪,现在已经八点多,他平时通常六点就起了。

以为对方破例睡了个懒觉,正想默默离开不打扰对方,房门咔的一声打开了,而后几声轻咳传到耳边。

盛栀夏顿时醒悟,抬眼盯着对方,看见他眼尾微红,眼神也疲惫松散。

她赶紧空出一只手往上伸,掌心贴住他额头:“你发烧了?”

陆哲淮偏过头去又咳一下,声线像含着一捧细沙:“不清楚,应该是。”

“那你回去躺着,我下去给你拿药。”

盛栀夏急得转身就走,豆浆和蚵仔煎被原路拿下去,又跟着一板退烧药再次带上来。

陆哲淮靠坐在床头,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关系,浅色T恤将肤色衬得冷白,手背筋骨与淡青色的血管也愈加明显。

他接过盛栀夏递来的药,就着温水咽下去。

吃完药,他沉沉看她半晌,哑声问:“就不怕我是装的?为了把你骗过来。”

盛栀夏搬了把椅子坐在床沿,二人距离不过半米。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无所谓地笑:“怕什么,我随时可以走。”

陆哲淮眼睫微敛,眸色沉了些许,漫不经心道:“房门上了暗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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