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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慎很快就会回来。
她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将一个醉酒之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拖到鱼池。
刚刚也是想当然了。幸好孙慎过来,若是再早一步或是晚一步,都将铸成大错。
喉咙里似是哽了一块冰,吐不出又咽不下,只能等它一点点融化从眼中流出。
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害死你的人就在眼前,我却无法为你报仇。
像小时候那样,你学一个针法只需要一刻钟,而我却要用上一天。
你那样冰雪聪慧,为了几两碎银落入这种人手中。
真是不公平。
孙慎在药房找来了一些纱布和药,回来的路上急了些,温眷禾远远就听见他的脚步声。
拭去泪水后,问:“大少爷伤得很严重吗?”
“也不算是太严重,温姑娘你且坐着。”
温眷禾看着他忙碌,一会儿将药瓶踢翻,一会儿又不知盖子放在哪里。
足以可见他并不精通药理,也不知是什么功效的,只将粉和膏通通倒在霍楚厌手上。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又对纱布犯了难。
缠了半天也没系上,反倒是把药都蹭了下来。
无奈只能求助温眷禾:“温姑娘,能否帮将军包扎一下?”
温眷禾本来好好地坐在一旁,突然被点到名字,抿了抿唇说:“孙侍卫忘记了吗,我看不见的。”
“我告诉你伤口在哪里,这是细致活儿,我实在是不会缠。要是因为我耽误了将军练剑,可是天大的罪过。”
他摆弄着几乎要打成死结的纱布,将温眷禾带到了床边。
霍楚厌已经睡着,神色却没有放松的意味,眉宇间褶皱似乎天生存在。
很明显,他在梦魇之中。
梦境里定是繁琐黑暗的,不然不会连他们讲话都吵不醒。
在孙慎的指引下,温眷禾碰到了他的手掌。
她将纱布一圈一圈缠绕,包裹住伤口,又在侧边位置打了个简便的结。
就在这时,霍楚厌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轻哼一声,一把握住她的手!
“啊……”温眷禾低呼。
孙慎在旁边看得也是一怔,反应过来后立即上前,却如何也扯不开他刚劲有力的手。
只无奈喊他:“大将军,大将军醒醒!”
霍楚厌的眉头越皱越深,手上力气不减,温眷禾痛得皱眉。
“孙侍卫,你莫要再扯了……”温眷禾说,“让我来试试吧。”
迟疑一瞬,她用另一只手扣住霍楚厌的手背,轻拍两下,唤他:“大少爷,大少爷……”
这个人的手掌一直都是温热的,酒醉后更甚。
掌心温度狂飙高升,几乎要将她的手烫个窟窿。
在她的轻声细语下,霍楚厌的手劲小了些,却还是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温眷禾又气又急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用手轻轻摩挲他的手背:“大少爷,你喝醉了,放开我好生睡吧。”
孙慎在一旁,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视线飘忽着一会看着她的脸,一会儿看着他的脸,就是不敢看他们的手。
终于,在温眷禾的轻声抚慰下,霍楚厌眉宇舒展开来,手劲也松了。
温眷禾倏地抽出手,手背在压力之下变得苍白,又在逃脱的下一刻恢复血色。
又重新包裹了一下纱布后,她叮嘱:“明日一定要叫郎中来看。”
“可不敢把郎中叫来家里,老夫人知道了会担心的,”孙慎松了口气,说,“还请姑娘帮忙保守秘密,等明日早朝结束,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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