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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自己,没想到平日里总是以冷静自持、沉稳内敛著称的他竟会在这等事情上失了分寸,实在不该,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就如鸦九所说,自来到符离后,他好像一直在破例。
李朝颜她并没有察觉到沈行云内心的复杂情绪与微妙变化,只是单纯地想到了师父裴寂,要是他真的在符离或者来过符离的话,依师父的性子,不可能没有去过乐天堂。
“到了。”
捕快已经先行一步到了竹韵居,在没得到沈行云的吩咐前,都在外头守着。
“大人。”
竹韵居果然不愧它的名字,三进的院子,既有曲径通幽的小径,也有开阔明亮的庭院。小径两旁,花香袭人。庭院围墙边上,成片的竹林,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主屋内一片狼藉,床上和地上都有散落的血迹。
李朝颜掀了被子,上面的污渍已经干了,床底下有一个掉落的铜盒,里面的东西不见踪影,不过底部似乎还有残留。
李朝颜拿来小刀刮出残余,放到鼻下轻嗅,在手中翻捻,“锁阳,菟丝子,鹿血,淫羊藿……”
“发现什么了?”
沈行云已经搜完外围了,一切正常。
李朝颜让他看盒子,“男儿福音。”
看来杨四海没少带人回来,这么一大盒都空了。
“凶手应该是在床上把人勒死的,然后转移到了福来客栈。凶手把杨四海勒死后,杨四海口鼻处的血滴落到了床上和地面,血迹形状对地上。”
“大人,问过了,附近百姓都说没有看到可疑人员,也没听到呼救声。”鸦九询问附近邻居回来。
“哎哟——”
“什么人?”
鸦九听见动静,寻着声音来源,把在院子外树上藏着的人揪了下来,扔到沈行云面前。
只见那人跪在地上哼唧个不停,就是不肯抬头。
“鸦九。”
“是。”
鸦九拔了剑架在那人脖子上。
“大人饶命啊,草民就是,就是……路过,对,路过。”那人异常惊恐,拼命求饶,声音中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叫什么名字?”沈行云问。
“回大人话。”鸦九威胁道。
那人腿打哆嗦,声音颤颤巍巍,“是是,草民周牧安。”
“周牧安?”鸦九反问。
周牧安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是草民。”
“大人,他就是这座别院的主人。”
“冤枉呐大人,我,我什么都没干。”周牧安又趴了下去,头磕在青石板上。
“没干你慌什么。”
鸦九可不吃这套,这种人他见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
“大人威严,不是我等这种百姓能常见的人物,自然是怕的。”
周牧安压着内心恐惧,终于不再是断断续续的话。
“我问你,你在树上干什么?老实回话,不然你今晚的去处怕是只能在大狱了。”
周牧安一脸苦相,懊悔不该回来,“回大人,草民不敢有丝毫隐瞒,是有人说草民家中突然有好多捕快,草民担心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想着爬上去看看。”
“五日前晚亥时,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不记得了,这好几天前的事情,谁记得住呀!”周牧安想也没想就回答。
“嗯?”鸦九继续把刀刃贴近周牧安的脖子。
“诶,别别别,我想想,容我想想。”周牧安马上改口,“我想起来了,在在乐天堂,戌时去的,乐天堂的鸨儿还有很多人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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