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铸剑浑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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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半刻,又道“事实上,在下是来此地采买药材的……诸位可知道,北镇地处草原荒漠,中原这里有很多那处没有的奇珍异草。若是在下能够采买一些回去……不说能小赚多少,至少也能帮到有需要的病人呐……怎料,此地遇上了恁多天灾,着实是惨绝人寰。所以,在下便料想——如若我们留下,趁机帮上什么忙,到瘟疫过去之后,也能借此契机用较低的价钱买到上好的药材而已。”

鄂炳还听得连连点头叫好,以致身旁的司马荼也禁不住说道“赵公子虽为商人,却不失一份侠义之心,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若是天下人都能像赵公子这样秉持一份公义之心,就不会有年年的战乱、猖獗的贼寇,以致人人自危的境况出现。”鄂炳还随即讲道。

黎大人听后,亦是连连道好,只是似乎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唉……只怕有些人,生有一副正义的面庞,私底下却行尽卑劣龌龊之事……”赵括故意将视线留在那道人身上片刻,又移目至后堂方向,继续道“幸得我们张大夫不是如此。现下治瘟之法业已渐渐浮出水面,只消再过些时日,定能完全抑制疫情!这个消息,本来张大夫就打算写信派人去告知鄂大人您,不料信使途中惨遭歹人杀伤,横尸荒野,才让鄂大人得以在离期限还剩一天的今日,屈尊至此……”

“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凶案?唉,只是皇命难违,若是治瘟不力,便只能采取那些‘永绝后患的手段’。到时只怕背上一辈子的骂名,谁能想到,鄂某也是没有办法才如此。现下两国征战连连,若是瘟疫爆发,带来的绝不只是众多因病而死的人,而是彻底的灭顶之灾!”

鄂炳还感叹罢了,司马荼便接上话茬,继续用着平和如初的语气,讲道“说到底,就算治好了瘟疫,也不能拯救疲敝的百姓……只有真正的一统,方能带来长久的安康。‘太平道’,便这样是应天时,尽人意才降生于世。我们联系起天下所有贫苦之人,让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却不知,为何会有歹人在坊间传出那样关于‘太平道’的谣言,实在是骇人听闻。”

面对司马荼如此义正言辞的回应,赵括内心只觉哭笑不得能够把牟利徇私说得这样冠冕堂皇,果然不是甚么一般角色。

“话说,英儿怎的恁久都没有出来见我?”鄂炳还也往后堂方向看了看,随后倏然嗔道“张一那小子,要是敢对我女儿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定饶不了他!”话毕,他便站了起来,作势离座前往后堂一探究竟。

赵括阻拦不及,又让司马荼盯着身体,不敢妄动,以防露出甚破绽。那位杵在门帘前的少年剑客,见来者是那位对自己敬重有加的鄂炳还,也借机故意摆起架子,说后堂是药房重地,闲人不可擅闯。

鄂炳还见这厮如此忠于自己的主人,面对高官重兵在前依旧泰然自若,自然对他愈加敬佩,便回道“鄂某是张家人的亲戚,可从来不是什么‘闲人’!”

“锵!”那少年顿时便借着拇指,将怀中长剑拨出少许,随后倚在门框上,充满敌意地怒视着对方。那眼神像是在说“若是你敢踏过去一步,非死即伤!”吓得鄂炳还往后退了半步。

鄂炳还身后的兵士见这阵仗,旋即纷纷拔剑抽刀,准备一涌而上将那少年剑客擒住。只是在下一刻,门帘便被人从里头掀开,方才阻止一场闹剧的发生。

该是这兵器抽击之声在这治病救人的地方太过凛冽,让这数天以来,几乎一直呆在后堂配药熬药的张一耐不住阻挠,终于是走了出来。只见他面目暗沉,眼眶黝黑干燥,须发散乱不堪,异常不修边幅。

张一见自己多年未见的叔父被吓得面青耳白,上去便慰问了二三句。令人没想到的是,鄂炳还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那位少年剑客赞赏有加,讲道“张一!你怎的运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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