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铸剑浑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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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大人“逢高便捧,逢低便踩”的本事,在这一嗔一喝之间表现得淋漓尽致。尽管他想捧的贵人除了赵括以外,从来对他都是板着脸,似乎是对黎大人的恭维,以及那自以为极尽灿烂和蔼的虚伪笑容不为所动。
即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点,但是下河镇的父母官依然“我行我素”,像是天生便是如此。他先是一马当先,走到那陋室里去,亲自拂袖拭去坐垫上的尘埃。然后适才抬着可掬的笑容,恭请自己的贵人们入座。
四个来自不同方向的人,在这一夜集聚于这张位于下河镇张家药馆的矮桌前。他们秉着不同的行事准则,就同一件事情开始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唇枪舌战。
而为他们保驾护航的人,此刻正候在间隔于侧厅和后堂门帘之间的一张简陋屏风外,挡在进出后堂的必经之路前。他作为一个赵家的门客,怀抱着宝剑,独自一人同另一帮全副武装的正规军对峙着。
兴许是因为那群兵士对这少年的事迹,以及那天夜宴里发生的趣事略有耳闻,方才没有仗势欺人,反而是在门外对这药馆里的少年指指点点,甚至是说说笑笑。
“看这少年剑客的姿态,莫不就是传闻中身携宝剑‘龙鸣’之人?”
“诶!你看天底下还有谁的剑能有这样别致的剑鞘!肯定便是那位少年英杰不错!”
“听我那在慕容安将军麾下效力的兄弟说,说不定他还是我们的新姑爷呢……”
苦于未能让来客得到相应的待遇,父母官自是在绞尽脑汁想办法补救,只为能让两位皇上身边的大人物看重自己。
所以,无论是斟茶递水,还是其它的琐事,黎大人都争取先其他所有人一步,欲在贵人面前极尽“地主之谊”。这让那两位出入药门的小师妹苦恼不已,最后,也只好应鄂炳还的命令,佯装到后堂里头将鄂五小姐请出来……
可惜那些贵人们,像是一点也不领情似的,或许是因为对这些恭维业已司空见惯。反正,也只有赵括愿意出于礼节,笑着回敬黎大人。饮过一盏茶之后,鄂炳还更是出言讽刺道“若黎大人当真如此事事亲力亲为,瘟疫之事,何故到今日都未曾解决?”
面对如此责问,父母官霎时便哑口无言“这……这……下官……也有派手下的差役从旁协助治瘟……”
“呵呵……”鄂炳还回道“黎大人手下的人治瘟,怎么治到司马先生的头上来了?”
“鄂大人,此事,大可日后再谈……”身旁的道人头上靠着一扇窗,便顺势往外瞧了几眼,随后继续说道“时下土地贫瘠,百姓疲敝,此乃天灾所致,试问又有谁人能够一定敌得过天呢?”
“唉……总而言之,黎大人的渎职之罪,怕是难逃其咎了……”坐在父母官边上的公子随之和道,父母官旋即笑靥全无,“不过,黎大人也不必如此慌张嘛!大人你及时疏散未得病之人,还在下河镇的出入口设置关卡,驱散来镇之人,致使瘟疫未蔓延至他处,这也算是将功补过吧?”
父母官听罢,面上愁容方才稍褪,而后又惨兮兮地看向鄂炳还和司马荼,却又惭愧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鄂炳还见那公子有些面善,便开口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曾在我‘凤来楼’小酌过几杯酒?”
“鄂大人见笑了,晚辈姓赵名括,是一名来自北镇的行商。”话毕,赵括又指向屏风外的那位剑客,说道“喏,那夜‘堂前刺盔’的主角,正是在下雇佣的贴身护卫。”
“啊!原来如此……”鄂炳还恍然道“那二位到这下河镇来,又是为的甚事?此地既无金银,又无财宝,更不消说是富庶人家了。”
“额……”赵括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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