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爱人(六)(1 / 2)
至于衰弱的指标,是因为和主程序相悖所承受的后果。
客厅里传来一阵阵的笑声,他背对着那些人走到三楼的开放式阳台,靠着围栏坐下,点开程序面板播放华漱的病情记录。
几乎每一次华漱发疯都是因为他,服一看着视频记录里不停伤害自己的那人,胸口不禁有点微微发烫。
晚上华漱窝在花房的藤制摇椅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漫无目的发起了呆。刚觉得有点冷意,身后就有人替她披了毯子。
“服一,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吗?”她迷茫地开口问他。
“不会的。”
华漱的话语被他突兀止住,笑着摇了摇头,以前没觉得他这么无趣呀。
订婚前一天,服一听从华漱的吩咐去画室帮她整理剩下的画,华漱已经很久没有来画室了,她的创作欲从老宅回来后急剧下降。
最后一幅没有完成的画被放置在画室的正中央,盖着白布。
华漱有个习惯,没画完的画别人是不能看的,谁敢没经过她同意就掀了,那她就要找那人歇斯底里地发上一场疯。
两三年前有喜欢她画的人慕名前来买画,不小心掀了一幅没画完的,华漱尖叫着把调色盘生生往人头上砸,又用笔直直往人眼睛里戳,把那人吓得魂飞魄散从此再也不敢说她的画好,只说她这人有些疯病,受不得刺激。
不过就算流失了个大客户华漱也不在乎,不尊重她的人,不配买她的画。
服一此时站在那幅巨大的画前,隔着白布抬头细细审度,复又面无表情地走开,他没去掀开那幅画,也按照华漱所说的,只留下这一幅。
最后把剩余的画都整理完毕后,服一联系了愿意买华漱封笔前所有作品的收藏家,谈妥价格后等人来把画运走,他就走出画室把大门锁上。
他最后看眼画室,明白她不会再来了。
五月八号,宜嫁娶。
那天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形,服一不记得了。
只记得满世界都是红色,婚礼现场是红色的,她脖子上流动的温热的鲜血是红色,华漱身上明明是白色的婚纱也被喷溅的血液染成红色。
服一的脸上也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他眼眶通红,眼白上布满了可怕的红血丝,手里握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刀,刚刚他就是用这把刀狠狠插进了她的脖子。
服一抱着她一如当年,他轻轻拍着她的肩,又摸摸她的头,整个人和魔怔了一样不停重复这两个动作。
主程序此刻正驱使电流在他浑身上下流动,疼的服一眉头紧皱,抱紧了怀里的人。她乖乖地躺在他胸前,安静的不像话。
台下的人都跑光了,当他们看到他冲上台拿刀砍向华漱的时候,就已经抱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地四处逃窜,惊呼和求救声掩盖了苏平渐的痛哭。
台上只剩下他,服一还有失去温度的华漱。
苏平渐不可思议地指着他,大骂,“服一,你就是个疯子!”
他也居然泪流满面了,苏平渐痛苦地抱着头。
他终于可以在今天娶到她,只要过了这一天,所有人都会祝福他们,可现在,那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面前冰冷的尸体,不再有呼吸,不再有体温,她不会烦躁地骂他,更加不会对着他笑,所有的一切都荡然无存。
苏平渐彻底崩溃了,他恨死了眼前这个正在笑的罪魁祸首,他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摸索到掉落的话筒,捡起来用尽全力敲在服一的后脑。
服一的眼睛蓦然睁大,一卡一卡地转过头。
苏平渐看他还能动,又挥起手狠狠砸了一下,直到服一被打的趴在地上。他的后脑逐渐冒出一缕缕的细烟,空气中有股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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