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自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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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事务,近些天也认识了不少名流。今夜便是要与季家大小姐相约吃饭,未到饭点便走了。她知道悸云不喜应酬,便留她在屋里好好养病,没有让她一同前去。

又是一碗苦口的良药下肚。

也不知道这蟑螂药一般的中药还要喝到几时。悸云虽心知良药苦口,可也对每日必喝的药汤嫌弃不已。

“姐姐不好了,出事了。”

悸云刚把剩下的药尽数咽下,便瞧见接亭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悸云急忙问道。

“赵鹤死了。”接亭方才跑得急,顺了口气才缓缓说道。

“什么?”悸云惊讶得站了起来。“上午不是才刚放的人吗,怎么突然就死了?”

“是,是放了出来。可方才就有人发现赵鹤吊死在了自己屋内的房梁上,像是自缢身亡的。我也是恰巧路过时,听见几个婢女在他屋内惨叫后,又见鬼似的跑出来,上去问了才知道。”

“走,去看看。”悸云皱眉,抓着接亭的衣袖要去看。

两人两步并作一步走,迅速到达目的地。此时赵鹤的屋外已经围满了一群人,可谁也不敢走进去去瞧。

大家见是悸云来了,都识相地让开一条道,让她进去。

现在晏府的人可都在传,凡是得罪悸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先是丫丫,现在又轮到赵鹤。

因此现下,府里的人见到悸云,都好似见到活阎王一般,躲得远远的。

只见赵鹤早已被人从房梁上取下,平置于地板上,盖上了白布。

赵管家告病在老家休养,消息一时半会还传不到他那,但恐怕很快就要传到了。

也不知道赵管家夫妻俩,都是年过半百的人,要如何承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

悸云轻轻地将白布掀起,见了赵鹤最后一面。

只见赵鹤嘴唇发黑,一双眼睛因充血而发红凸起,舌头长长地伸出嘴外,面目早已扭曲不堪,遗容很是狰狞,早已不复往日的俊逸神采。

悸云不忍再看,深吸了一口气,替他合上了双眼,并将白布重新盖好。

尽管从前对赵鹤多有不满,可毕竟多少还有些许一起长大的情谊在。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消失在自己面前,又怎能不让人心生叹惋。

无论当时是如何明争暗斗冷言相对,如今面对的却已是一副即将化为黄土的冰冷躯壳。又有什么好斗,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赵兄!”

此刻江枝也已闻讯赶来。见悸云一声不吭地蹲在一旁,便知道赵鹤的死已经再也没有回寰的余地。双脚便像塞满了铅石一般,每挪动一步都要费上好大的勇气。

他甚至没有勇气掀开白布看赵鹤最后一眼。

多年的兄弟情谊,眼看挚友已逝,心中亦是悲痛万分。

“不再看他一眼吗?”悸云闷闷地问道。

“不了。”江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站了起来。

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心里已经同这位挚友说完了诀别的话语,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似淡漠无情。

但悸云知道江枝是个重情义的人。

有时候,最深的悲痛往往都是藏在心里的,那些浮于表面的情感,往往才不可靠。

悸云又停留了一会儿,直到晏府的下人将赵鹤挪去了临时的敛房也没有离开。

赵鹤的房间布置的很是雅致。虽说他不是什么豪门贵公子,但衣食住行亦十分讲究。清书雅画,一样不落。

悸云捡了张书桌旁的凳子坐下,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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