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3 / 3)
山放了传信的焰火,今天的暴动,肯定和娑罗教脱不了干系!他们的信徒丧心病狂,本被流放在千里之外,今天牧民□□,肯定会威胁太后的性命!”
宇文渠央不以为意,只觉得可笑:“别和我发火,我只是个来传信的人,我只能跟你保证我们的人要不了她的命,你不用费力气了,老实受你的刑,演你的戏,我们恪守条件,你也万不能逾矩!”
赫连骧:“你确定?”
宇文渠央被一个横冲直撞地路人,险些站不住,跌在赫连骧怀里,掸了掸灰尘,看戏似地抱臂,指向已变成一片火海的王庭:“听着,痴情种,你今天要是敢贸然救慕容迦叶,我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到时候你的秘密,哈哈哈哈,那是不是比杀了你还痛苦啊?”
赫连骧低下头,看自己褴褛的衣衫,血染的前襟,还有慕容迦叶的抓痕,奄忽之间,他趁她不备,一掌劈在侧颈的死穴之上,见宇文渠央彻底昏晕在地,赫连骧拔脚离开,逃去如飞。
\\\\
而金帐王庭的混乱之中,却始终没有看见慕容迦叶的身影。
没行几里路程,慕容迦叶便率手下人马到河边修整,忽然下令按兵不动,她卸下了重重的铠甲,逗弄着肩头的海东青,回望仙陀山景致:“这娑罗教的焰火,当真好看,诸位忙活了一晚上了,不妨一起看看。”
崔绰不解其意,忙问道:“太后,我们若不加紧赶路,恐怕,王庭危如累卵。”
慕容迦叶:“你就不好奇,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巡行温泉宫,而且几乎是倾巢而出呢?”
崔绰恍然大悟:“请恕属下愚钝,难道太后是故意为之,令图谋不轨的贼人钻空子?然后待时机成熟,再一网打尽。”
“我说过,好戏才刚开场呀,这朝堂之上,有人和我唱大戏,咱们也不好不接着呀!”
慕容迦叶讳莫如深。
崔绰联系前因后果:“首先,赫连骧下狱,告密之人始终是谜,家宴之上,左右贤王对您语出不逊,这一切,看似无关联,实则环环相扣,极有可能是一场滔天的阴谋。”
慕容迦叶的政治嗅觉极其敏感,她知道,自己的名义上的儿子,斛律步真,将带着他身后的党羽,要对自己动手了:“如履薄冰的日子,过不久了,何不一起沉入寒潭之中,他们看不惯一个女人当政,那我就偏要骑在他们脖子上屙屎。”
崔绰不敢再妄自揣测,慕容迦叶处事一向从不将心中的谋算全盘托出,总是中途半遮半掩,直到最后一步,崔绰才能理解她的深意,反正她知道,自己效忠的天后,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自己,是她最忠诚的棋子。
夜色渐浓,仙陀山上的焰火依旧绚烂地爆裂在天际,海东青受了惊,长啸一声,在慕容迦叶身畔盘旋起来,她胜券在握地笑着:“你慌什么,小东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