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温柔(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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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等会儿……该不会是“瓶盖飞走”吧?

这个离谱中带着合理的假设令我牵扯出一抹不合时宜的笑意。斯内普没料到我会作此反应,像是在我的笑意中失了神,他用魔杖顶端小心翼翼地挑起我唇角的湿发拨去耳后,想要以此来将我的笑容看得更真切仔细。相当自然地,那根与他朝夕相伴的魔杖代替他的手指继续轻柔缓慢地抚摸着我的脸,并在紧抿的双唇上不舍地流连,他的眼神亦是如此——喂喂,先生,您得收敛一些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连小克劳奇只剩眼眶的左眼都能看得出不对劲吧……

所以,在黑魔王的耐心耗尽之前——

“求……您……”

我张开干涩的唇瓣,一丝微弱的声音都未能从中流出,但我确信他看得懂。就像过去这些年里对他的每一次的撒娇,无论是否搭配小狗般的无辜眼神、轻扯衣袖的小幅度摇晃或者浸了蜂蜜的甜腻语调,无论我提出的要求有多么无理和难以实现,他最后总会全盘接受。他不忍心拒绝我。

于是,和之前每一次一样,他最终败下阵来,垂下眼,再度抬起时也含着往日里无奈又纵容的笑意。魔杖顶端抵入我微启的口中,在纯净的蓝色光芒下,他看向我,只看向我。

同时,他喑哑又温柔的声音响起。“——Avada Kedavra.”

……怎么会有人把死咒念得像情诗一样缠绵动听呢?带着这份无需解答的疑问,我不舍地合上了眼。

当我醒来时,我躺在一片彻底的白里。

周身的疼痛完全消失了,腕间伤疤也悄然愈合,光洁白皙的皮肤上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包括那几圈从入学那年便陪伴着我的强大印记。身上染血的衣袍变成了舒适的纯白睡裙,还正是我近期最喜欢的那件、斯内普送给我的今年的儿童节礼物……对哦,我已经死了,死在了他的咒语之下。

索命咒……原来中了索命咒是这种感觉。和被伏地魔或小克劳奇虐待至死或被牢不可破的誓言反噬而亡相比,它已经算是一种相当体贴的死法了。我望着头顶无边无际的白,试图以此将思绪送往遥远的彼岸:我仁慈的刽子手兼爱人现在正在为我哀悼吗?他是否依然被迫在伏地魔面前掩藏痛苦、坚持着冷漠的假象,等待邓布利多赶到后才能做出反击?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到底在哪里?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现?

这样想着,我黯然地坐起身子,环顾四周,不远处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背对着我的高个子白发老人,而他似乎正是——

“邓布利多?!”我猛地弹起,顾不得语气上的尊重,冲过去气愤又委屈地大声质问他,其间还穿插着带着哭腔的恳求。“您怎么会在这里?!求求您,快去莱斯特兰奇庄园帮帮斯内普吧……他只有一个人,他有危险!我们按您说的等待了那么久,坚持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您为什么不行动?您倒是说句话啊!您该不会认为陪福吉瞎侃比击败伏地魔更重——哇啊啊啊啊!!!”

白发老头在我不间断的追问中终于转过身,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个急刹,差点撞在他染了大块鲜血的过分茂盛的白胡子上——不只是胡子,还有他身上破烂不堪的、几乎要转为红色的灰色长袍,这让他看上去像是在万圣夜里装扮成了血人巴罗(糟糕的选择)。而顺着胡子向上看去,是他带着温和微笑的嘴唇、高挺端正的鼻子,深邃明亮的眼睛……等等,高挺端正的鼻子……他不是邓布利多!

“……您是?”我后退一步,怀疑地问。

“欢迎你,小姑娘,请允许我做一下正式的自我介绍。”他对我的警惕并未表现出不满,依旧乐呵呵地笑着,比邓布利多要丰盈两倍的胡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像一道巨大又奇妙的粉色瀑布。“我是居住在成本一点五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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