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1 / 4)
校长办公室内的气氛相当诡异。邓布利多和卢平的视线都牢牢聚焦于桌面上,里德尔的日记本正孤零零地躺在那正中央。如果他们探究的眼神再加点穿透力,日记本都要被盯出个窟窿来了。
我和斯内普的加入改变了他们的关注点——由日记本变成了我。不算那两片没什么意义的已经快滑到鼻尖的镜片,他俩的四道目光齐刷刷转向了我——好吧,加上一直凝视着我的斯内普,一共是六道。在这种高强度审视的压力下,我简直要站不住了。
邓布利多率先露出笑容,腾出一只撑在桌面上的手推了推摇摇欲坠的眼镜:“我亲爱的薇尔莉特,快坐下,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看了眼对面空着的小沙发。尽管我劳累的双腿很想念它松软的触感(乔伊真该减肥了),但他们三位老师可都站着呢!无论是出于尊师重教还是对类似审讯场景的恐惧,我都不能就这样屈服了。“谢谢您,但我站着就行。”
邓布利多也没再坚持,他冲我招招手,示意我靠近书桌一些。我认命地挪到跟前,而斯内普也站到了另一侧,卢平的正对面。就这样,我们四人各据一方,各怀心事,但一定多多少少都与中间这个晦气玩意儿有关。
沉默着,沉默着,没人想先询问我关于日记本的任何事,似乎都在等待我主动坦白。他们三个高大男性投下的阴影把瘦小的、可怜的我罩了个严严实实,我的头越埋越低,胃也开始绞痛,承受这份压力已经要到达极限了——
“教授……邓布利多。”我毫无必要地补充着,嘴唇张开都感到费劲。
“嗯?”邓布利多身体微微前倾,试图把我细小的呼唤听得再仔细些。他的影子完全把我吞没了,我心里最后一个仍在负隅顽抗的士兵已被击倒。
我破罐子破摔地高昂起头,像从迷你小木屋里刚钻出来的乔伊:“教授,教授们,大家——关于这个,我可以解释。”
我真诚的目光依次在他们三个人脸上停留。卢平惊讶之余还带着些笑意,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看样子他目前对事件的严重性并没有深刻的认知。他应该只是被邓布利多叫来商讨这件“黑魔法物件”的危害性,但尚未发现它其实是个魂器;邓布利多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依旧平淡如水,只有鹰隼般钉在我身上的视线显示了他希望我尽快将一切全盘托出的目的。他大概也没发现这是个魂器吧?如果发现了应该不会如此冷静——不,还真有可能,毕竟他可是邓布利多……
至于斯内普……我此刻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这份怯意甚于直视邓布利多。我小心翼翼地微微抬起不由自主垂下的上眼睑,果不其然,斯内普在瞪我……他眼神中带着毫无掩饰的极其复杂的情绪,只有我与邓布利多立下誓言的那次才能与之媲美。我又心虚地低下了头。
邓布利多开口拯救了我,又或许是把我拉入了另一个更艰难的境地:“西弗勒斯,别吓到她了。现在,薇尔莉特,我们想听听你的解释。”
邓布利多的声音放的很轻柔,又极具诱导性,让我忍不住要被他指引着坦陈自己的“罪行”(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这是……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教授。”
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把“魂器”这个词说出口。事实证明我的犹豫是正确的,现在的确不是最好的时机——这里还有人什么都不知道呢。
卢平惊讶地抬起头看向邓布利多,似乎在求证我言语的真伪。得不到邓布利多正面的回复,他便向日记本伸出了手,想自己确认一下。
“别碰它,莱姆斯。”邓布利多在卢平的指尖即将触及日记本的皮质封面时按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摇头。
“可是,校长,光用眼看我看不出它的危害。”卢平焦急又无奈地说着。“请您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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