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umn twenty four(1 / 5)
Column twenty four
罗马,是独属于意大利的永恒之城。
无数的公共建筑鳞次栉比,这是一座以古老建筑为荣的城市。规模浩大的道路、水道、桥梁、广场,呈放射状展开,化为一个个色彩殊异的小点,如浮光掠影般在脚下流淌而过。
吸血鬼的奔跑速度很快,只来得及和无数失去眼珠的大理石雕塑对视一秒,就不得不将那些无数人用毕生的时间和精力铸就的经典甩在身后。
斗兽场内灯火通明,顶端的断壁残垣被雨水侵蚀的沿壁露出焦黑的颜色,像腐烂的牙龈,张着巨口等待食物的投喂。裂缝和铁栏填补了残缺,如伤疤般的创口,并没能成功使这座曾经恢宏一时的建筑失却光彩。
每一扇椭圆形孔窗上都曾沾着人类和野兽的鲜血,温润的液体滋养了这块土地,它们通过百年的沉淀渗入大地,沿着地基蔓延上墙体,暗黄色的砖墙在一众洁白无瑕的大理石建筑中分外惹眼。
高耸的凯旋门,笔直站在马路边,车流从四面八方汇入又分散,只留下灰黑的尾气,以及摇下玻璃窗,正赶往货轮码头的卡车司机手指间夹着的索马里卷烟缭绕出的白雾,毫无礼仪可言地喷上穿着高跟鞋和夹着公文包行色匆匆的男女们疲惫的脸孔。
在没有战争的今时今日,除了走马观花的游客,不会再有人愿意停下来聆听它的故事,多分给它一个眼神。尽管如此,它依然伫立如常,神色庄严,顶端的菱形花纹如阖紧的双目,蔑视所有现世的苦难,这是老的执着,老的守候,老的故事。
现在是日暮时分,连成一片的棕黄色居民楼中间夹着灰色弄巷,固定在低楼层外墙壁上的铜制壁灯里装着的玻璃灯泡,透过积压的灰尘发出微光,灯光晕黄打在鹅卵石铺成的整齐棱形台阶上,正足以照亮穿着红色毛呢大衣,正在棕色皮包里翻找出钥匙的女人。
手指与金属摩擦发出声音,还没等锁孔与钥匙接触的声音奏响完毕,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头上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还背着书包——看样子刚进家门,她一把扑进妈妈的怀里,两人乐成一团。
但这些都不是此行的终点,沃尔图里的黑袍如同从天空直接蘸取的染料,与夜色和谐融为一体。
德米特里在最前面带路,他的瘦长的身影像一只轻快的黑尾燕子,循着追踪术的指引,毫不费力在纵横交错的城市中划开一条最短路线,一行人跟着他飞快踏离经过挑选的空荡街道,钻进茂密的森林,公园前设置的高大铁门恍若无物,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站在了卡法雷拉公园中心。
“这是还在等待开垦的自然野生区,不用担心有人类会进来,史蒂芬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德米特里从一棵直插天际的云松上溜下来,快走几步来到凯厄斯面前向他微微行礼,顺便汇报探测情况。
“你确定他们在这里?”凯厄斯永远谨慎多疑。
“我确定,他们在公园南端,我们的斜对面,穿过这片树林那边有块碗口状谷地,我刚刚去的时候没有看见史蒂芬和弗拉德米尔,但树上有画着他们家族图腾的旗帜。三个新生儿在附近巡视,但切尔西的资料显示新生儿的数量不止那么点,应该还有更多分散在外,不过这里一定是他们的老巢。”
德米特里说着将一块破破烂烂的布料从口袋里抽出来,拎起两角熟练地抖动展开,皱皱巴巴的布面上,歪歪斜斜着一个巨大无比的R形。
凯厄斯甚至没有低下头,分给那面据说是人家的图腾的旗帜一个眼神,他抬着下巴,目不斜视。“将这个玩意送回去,不要让他们发现有人动过的痕迹。时刻注意他们的动向,有情报就回来汇报。”他语气里的不屑很明显。
德米特里短促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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