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umn eighteen(3 / 5)
么?”
“书上的画是你画的吗?”
我觉得如果再不找一点话题出来,这古怪的气氛就会将身体冻成冰雕
“……雕虫小技。”
我能感受到后背贴着的胸膛震动了几次,有无数自卖自夸的句子排队等着脱口而出,然而那些过于矫情的句子,最后都凝结成溜过眉梢的窃喜,化为低声而含糊的嘟囔。
这家伙在假装谦虚。
“我不知道你还会画画。”
手掌里的手动了几下,看来找点话题还是很行之有效的做法,我再接再厉。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凯伦,可你从不去发现它们。”
大概是我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凯厄斯的语气居然带着埋怨的意味。气氛又僵硬了下来,就在我开始怀疑之前为了不掉入陷阱而选择留在这里是否是种另类的愚蠢时,他终于像回过神来似地开口。
“沃尔图里的西角楼下面有一间画室,那是……”他停顿了一会,“那是……大概吧……十四世纪的时候一群自诩天才的人类建造的,阿罗那时候很喜欢他们,所以把他们留在普奥利宫里绘制画像长廊。我得说他们的速度可真是够慢的,马库斯几乎每天都去那条长廊里坐着,坐了将近三个月他们才把他画好,这种效率真不知道阿罗到底欣赏他们哪一点!”
所以,你为了不像马库斯一样,就自己动手了是吗……
凯厄斯后面说话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很为自己先前的停顿而恼怒,在他看来思考一件几百年前发生过的事情居然需要这么久,大概是种不能宽恕的罪恶。
“你喜欢画画?”他用一种自以为毫不在意其实好奇得要命的语气问我。
我犹豫了一会,其实对于绘画这种艺术大概谈不上喜欢,我的生活方式注定扼杀了一切娱乐的可能性,只是在看到那些或是已为陈迹,或是色彩明艳的画面时,总能给人一种逃离的解脱,哪怕深知画里的世界也是基于现实,但夸张明丽的色彩却足以掩盖现实中所有暗淡丑陋的东西,只留下最弥足珍贵的瞬间,让人忍不住去相信那是美好的。
绘画是一种精神的希望。
“大概吧。”
“那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看看。”说的是我的喜好,但凯厄斯却好像比我还着急,手心里那只昏昏沉沉的手瞬间精神抖擞,它流利地转过身掐住我的手腕,作势要将它往下带。
“不……不用了。今天很晚了,我想我大概………我想睡觉。”
这个理由真是编得我自己都无地自容,我只是不明白他忽冷忽热的情绪到底来源于哪里,这也太奇怪了吧。
凯厄斯显然看出了我的推诿,因为他热情洋溢的嗓音立刻转向怒气冲冲,但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问题:“那你想什么时候去。”
我想在你不在的时候去。
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语气却依然恭谦:“大概……大概过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他不屈不挠。
“下个月月末吧,我想大概那个时候我就能差不多控制自己的力量,不把东西随便弄坏了。”
“好,那就下个月月末。”凯厄斯的语气明明听上去很开心,但却总给人种审判者定下罪犯刑期的错觉,我算是明白了,就算再活三千年我也不可能搞懂身边这个人。
“所以……”我悄悄挪了挪后背,从他的怀抱里转出来,“所以我能走了吗?”
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可是凯厄斯居然又变脸了!
“走?”他的语气阴阳怪气到极点,表情瞬息万变,从兴高采烈到厌世悲观,简直就是无缝衔接。“随便你。”
最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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