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颗小雀斑(2 / 3)
碎地闪过,入了耳但没进脑。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他的衣服上,校服已换成了日常白T,人看着也清爽许多,似乎是刚洗完澡。
他轻轻啧嘴,也不知道是去哪玩了,还需要沐浴更衣。
“食堂?”舟茉问。
“啊,没去成。”周末穿起课桌上那团外套,拍拍饥肠辘辘的肚子,“突然被叫去训练了,还饿着呢。”
舟茉二话不说,从桌兜里一包接一包地掏出零食递给周末,就像是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宝贝。
一旁的年曈的魂突然被召回,他一把抢回周末手中的袋子:“想的美,不是给你的——你的意思是,剩下兔子一个人?”
“谢谢,不过一包就够了。”周末对舟茉笑得礼貌,转头对年曈只有吊儿郎当,“对啊,不然呢?”
年曈突然觉着背部发汗,他的喉结滑动,一对黑瞳仁飘忽不定且逐渐放大。他旋即用手中的手机拨通白兔的电话,耳边一有接通声,白兔的书包中就传出震动声。他伸长胳膊,将斜前方的书包拽了过来,翻开一看,手机和地图本都在里面。
看着焦急且行为怪异的年曈,舟茉与周末似是都发现了不对劲,齐声问道:“怎么了?”
年曈依旧不作声,病态的嫣红从颈部漫到耳尖。他呼吸急促,喘息声十分明显,十指不停抓挠脖颈,一道道刮痕由白转红,清晰可见。
周末第一次见年曈这样惊慌失措,他赶紧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伤害自己:“深呼吸!深呼吸!”
呼……呼……呼……呼叫!!!
年曈立刻取下挂在书包上的对讲机后,高大的身躯拼命挤在低矮的课桌底下,他像是在说悄悄话那样说着,不让人听见:“兔子你在哪,你听得到吗?你在哪啊?”
不管怎么问,都无人回应。在年曈脑中,却有声音“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在盘旋着。
这会儿,坐在后门那儿的男同学传唤:“年曈,有人找。”
他闲来无事,反坐在座位上,逗趣起门边半掩着身子的女生:“佘思甜,你不会是还不死心吧——”
“你们女生怎么都喜欢他那种看起来坏坏的男生啊?你说我要是扮凶,是不是也能招不少女孩子喜欢?”
佘思甜无暇应声,她不停向走廊、向楼梯口、向自己的班级望去,害怕被那人发现。她的眼皮沉甸甸的,脸颊透红,手指扣在门框上,指尖泛白。
迟迟不见年曈出来,她等不及了,于是喊道:“年曈,是白兔——”
说时迟那时快,年曈如猛虎出洞,一道疾风从黑板报前划过。
“她在哪?”眼球四周的红血丝仿佛要将瞳仁扯裂。
佘思甜被年曈凶狠若狼的目光吓得身体一颤,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加上心中长存的恐惧,让她吞吞吐吐,开不了口。
年曈没了耐性,一拳垂在门上,吼道:“你快说啊!”
全班的人都被他空前的愤怒镇住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更别说独身前来的佘思甜。
她垂着头,手指紧扣,啜泣声仿佛是从头顶抽出来的。
周末忙不迭地走来,他装作情绪稳定,不过笑容难露,只有心平气和地安抚佘思甜:“你别害怕,他只是太着急了。”
跟在他身后的舟茉揣着大包抽纸巾,唰唰地抽出一大坨塞在佘思甜手中。
紧张的气氛仍在教室中凝聚、膨胀、破裂。犹如雪崩时,冰冷刺骨且沉重的雪体无情地撞击、淹没这个更无情的世界。
年曈紧咬下唇,叹出粗气。他用力压制情绪,乃至声音颤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到底怎么了,请你告诉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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