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彼襛矣(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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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太子作成了那策论,也是怕小叔发觉加难,还叫太子于其间章句记诵纯熟,以免应对有失,可却还是没能瞒哄过去,他这个‘捉刀者’首当其冲就为问了罪,而后更是‘一回生二回熟’地一把抓过太子的手,扬起戒尺狠狠打了上去,只几下过去,就将那层本来淤肿清透的薄皮带破了,又再全不顾业因疼痛哽咽难言的太子,“殿下此时欺己欺臣,将来可是还要欺世欺民?!”。

太子听太傅说得这样严重,吓得立时止住了呜咽,含泪急声道,“太傅休得如此说,孤断然不敢的——”。

太傅厉声再问,“殿下且说,此法当变乎?”。

太子立时道,“当变!”又哀声道,“太傅不要生气,是孤错了——”。

小叔才扔了戒尺,向前一拱手道,“殿下若是心有怨愤,尽管说与天子,贬黜了臣就是。”。

太子忙得连连摇头。

“若是无有,就再重新写了交来。”

“此欺罔事若再有一回,臣就去面见天子,自请外放。”说罢,就即拂袖走了。

阿诸在见到那血色斑斓之状时,一时惊得张大了口,半晌才能问出一句,“这是又为太傅罚了?”。

太子那秀俊软白面颊上还留着已干的泪痕,那泪痕一直蔓延至下颌处,在晴朗天色下泛着光,将点了点头,那长睫又是潮润润的了。

这实在太不像是谢太傅的性子作为,不免满腹疑云地问及原因,太子声色尚带着点哽咽道,“阿诸昨日为孤作那策论,为太傅发现了——”。

阿诸立时转向谢咸声带质问道,“你、公子你怎就不跟太傅解释一下?”。

谢咸没好气地伸出同样凄惨的手掌,阿诸却非是个入心的样子道,“你又是怎回事?”。

“还能为何?”谢咸轻哼一声道,“‘成王’都成那样了,我这‘伯禽’还能逃得了?”。

阿诸只是‘哦’了一声,而后拉着殿下坐下,又再轻轻捧起他的手掌,用随身带着的伤药小心地搽涂上去,“会有些痛,殿下稍忍耐一下。”。

小太子面色哀切地点了点头。

谢咸见是为殿下处理好了,极是主动地伸出手去,却见阿诸已将伤药收了起来,“我呢?”。

阿诸道,“正好没了,你那看着也不重,就回府再说好了。”。

分明就还有,谢咸撇着嘴很是不满,却又不能说什么,俊逸的小脸气得一鼓一鼓的,又见他家阿诸打开了食盒,“山海兜?”眸色登时亮了起来,看在好吃的份上就不生你的气了,却不想阿诸只是喂给殿下吃,竟是一个都不给他,“我的呢?”。

“就只有三个,都不够殿下吃的,你回府再说罢。”。

谢咸双目都气红了,“好你个阿诸,可真有你的!”。

而另二人似乎只把此人当了空气,小太子眨巴了两下潮润的长睫,“这是怎么做的?好好吃啊,孤下回还要吃。”。

“好,阿诸带给殿下。”

又道,“这是山海兜,选之以厚醇的竹笋,肥美的乌鳢,鲜甜的松茸,干鲜的河虾,切作小块子,佐之以胡椒,最后再以蒸熟的糯米外皮兜之,以粽叶细条束之。便就是这样了。”。

小太子用力点头,“阿诸好厉害,真的很好吃呢!”哭过微肿的眼睛弯出两道弧线,绽出稚气未脱的粲然笑容。

一边的谢咸不由打了个冷战。

又在也不知多少次为阿诸冷落漠待以后,终是忍不住说,“我说殿下呐,您要对阿诸‘卖乖取巧’我也无意见,可好歹给我留上一口吃的,不能让我只看着你二人腻乎吧——”。

而此时负手而立的小太子赵劼身姿轩昂自若,深藏在修眉之下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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