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低声告知:“那是曹夫子!”
菱歌立刻收敛了笑意,见曹夫子拿着六尺长的戒尺出现在门口。
美其名曰戒尺,其实就是挑水桶的扁担,拿来顺手罢了。上午教书育人,傍晚挑水锄地,一边为人师表授业解惑,一边享受归园田居之乐,两不耽误。
胡员外家的小胖子道:“夫子有所不知,是菱公子专好女风,见到心上人情不自禁,欣喜若狂!”
情不自禁??欣喜若狂??
她菱歌何时表现得如此荒糜无度?她明明是在嘲笑顾鸢!
曹先生疑道:“菱公子?吾怎么不曾听说你们当中还有个菱公子?”
四面厅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菱歌,盯得她如坐针毡。
曹夫子捻着自己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山羊胡,问道:“吾三日前教你们的那句论语,谁还记得?”
有人接道:“克己复礼为仁!”
“不错。”
赞许完,曹夫子当即把扁担丢在地上,如同平地炸响惊雷,他厉声道:“吾教你们礼法,是为约束自身,而不是作践他人!”
“什么女风男风?出恭还嫌茅坑大小?如此这般,何以为‘仁’?”
此话一出,众学子低声闷笑,胡员外家的小胖子则蔫头缩脑没了动静。
菱歌心中狂笑不止,没想到这个曹老头竟然还帮她说话。
曹夫子转头,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一直以来,菱歌除了不擅礼仪、女红与课业,自认没什么缺点,要说最大的缺点应该是心里的喜怒总能浮在脸上,据小叔形容:“就是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在憋什么坏水。”
也许是她笑得过于灿烂了,曹夫子道:“看你信心满满的样子,起来回答一下吾昨日提的问题吧?”
昨日?菱歌哪里记得三年前讲过什么课?
她三年前有没有好好听课都另说。
菱歌艰难地复述道:“昨日提的问题......?”
曹夫子轻轻颔首。
她抓耳挠腮,心道,都不知道问的是什么,这要怎么回答?
她左顾右盼寻思能不能找到点提示。
只见左手边坐着邢员外家的小胖子,他圆头圆脑有些呆愣,举着本翻开的书卷,遮在他圆润的右脸前,书卷上面写着偌大的两个字“固国”,占满了整篇书页,好像生怕她瞎了看不到似的。
固国?这是个什么问题?
菱歌小心翼翼答道:“多造城墙?”
曹夫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以后也就当个瓦匠!”引得厅内学子们大笑。
一个瘦猴模样的少年道:“夫子莫要生气,行伍之人粗鄙,哪里懂得什么固国之法?”
菱歌记得他,好像叫什么郑怀,是顾鸢的小跟班,为了拍顾鸢马屁,经常向她找茬。只是他刚刚那句话,把在座所有武将之子都得罪了一遍。
顾鸢第一个不乐意道:“我竟不知,十方国英豪抛头颅洒热血,只是为求国民一句‘粗鄙’之称?呵,何其尊贵的荣耀?”
菱歌忽然发觉顾鸢说话好像也没那么难听了。
郑怀看向顾鸢,急忙辩解道:“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却被曹夫子打断:“好了,学堂之中,不可争论其他!”
他此时站在柳清逸案前,端详了他片刻,问道:“你是柳温笙之子?”
柳清逸起身一揖道:“是,柳翛然,字清逸。”
曹夫子颔首道:“人如其名,竹影秀逸,吾问你,何以固国?”
柳清逸道:“忠君,乃固国根本”
“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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