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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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课业,百里将军虽然是个粗人,但一心向文,为了女儿能知书达理,费尽心思请前任国子监祭酒曹致远临府授课,并邀方圆十里的适龄孩子来听曹夫子讲授。

百里府中有一处四面厅,原是百里夫人的纳凉之地,四面都是轩窗,若有风穿堂而过,可散一半暑热,现在这处四面厅已经被腾出来用做书塾。

慕名而来的学子众多,帝京的尤甚,其中就有太子殿下,四面厅内在曹夫子的主案旁布了张屏风,屏风后的案几专供太子殿下使用,其他案几分布在主案前,四面厅轩窗大敞,视野开阔,甚至有学子为听课而坐到厅外小院中。

今年又新来了不少学子,小院都快被挤满了,趁夫子未到,摩肩接踵地畅聊。

“曹夫子深谙治国之道,连太子殿下都特来赐教,可见先生博学。”

“太子果真端和儒雅。”

“太子殿下身边那位是谁?”

“玄青色衣服那位吗?那是太子的伴读,名柳翛然,字清逸,是柳相的公子。”

“......”

“你怎么还看呆了?”

“啊,相府公子实乃天人之姿,才貌双绝,一时怔住了。”

“噗嗤......哈哈,实不相瞒,四面厅的女学生,一半是向曹夫子求学,另一半就是寻着太子殿下和相府公子来的。”

“难怪,那他旁边那位呢?”

“那是顾府家的千金,我听闻昨日......”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菱歌在朝安堂内的风流事迹短短一天便人尽皆知。

她的案几就摆在四面厅门口,来往学子皆能瞧见。

第二天的早课,蒲团还没坐热,胡员外家的小胖子路过菱歌时,意味深长的道:“没想到你竟还有如此癖好?”

语毕,飘飘然离去。

菱歌的笑容僵在脸上。

正巧从门外走进一位淡金色衣衫的少年,紧随其后一位玄青衣衫少年。

二人年岁相仿,身量相当,一个温润和煦,一个敦默寡言。

太子经过她时,菱歌起身行了个礼:“太子兄长安康。”

少年微笑颔首,算是回礼,太子那张脸本就长得朗眉星目,笑起来更显温文儒雅。

踏影而来的柳清逸缓步经过时,周围温度像是骤降了许多,阴森可怖,菱歌不由自主地将手缩进袖口里,佯装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避免和他有任何眼神交集。

他模样清俊,可浑身上下弥漫着死气沉沉的气息。

她夜半时分曾仔细思索过,为什么看见他之后浑身不自在。

她发现自己并不是怕这个人,书呆子有什么好怕的?还毫无威慑力。

想了半天,想通了,只因当年父母离世,菱歌并没有亲眼瞧见,而是听到报信人叙述父母死时的惨状。

而柳清逸则是正儿八经地死在自己面前,所以她心中多多少少产生了点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紧接着,顾鸢也走了过来,她今日穿得素雅许多,衣服换成了绸子,看来是比薄衫结实一些。

顾鸢瞧见她像瞧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抬起袖口遮住脸颊急匆匆走过。

菱歌心中觉得好笑,嘴角一荡,露出贝齿。

“何事如此开怀,说与吾听听?”

门口出现一个小老头,头上是草编的帽子,灰布麻衣,袖口裤口双双卷起,留着灰白的山羊胡,眼神炯烁,手中还提着一个杆子。

新来的一名学子道:“哪里来的农户?也敢闯百里府邸?”

旁人忙捂住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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