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故都(2 / 3)
红了,小厮搀着他走向陈幼宜。陈幼宜揭下帷帽,屈膝向顾孟平福礼,道:“顾祖父,瑧瑧来迟了些。”
顾孟平掩去泪光,扶起陈幼宜说:“五年不见,瑧瑧长大了,往后就叫我阿翁,在家里莫要生分拘礼。”
陈幼宜点头,见着顾孟平心中怅然,眼睛不自觉的就淌满了泪水,稳住心神道:“是,阿翁。”
顾孟平拉着陈幼宜坐下,说:“听息尘说你还吃着药?身子没好全吗?”
陈幼宜颔首,说:“药需时常吃着,旧疾偶发。”
顾孟平又交代谢珩说:“晏之,你在息尘那里学了多年医术,妹妹的药你可会配置?”
谢珩答:“老师,我会。”
顾孟平这才放心的坐回椅子上,端着茶盏,拨开茶沫,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说:“瑧瑧,陛下有旨意让你进宫做公主的伴读,我还没有答应,只先问问你的意见。”
陈幼宜思索片刻后,说:“祖父,我都可以。”
顾孟平放下茶盏,说:“好,那便每两日去一次宫里陪公主读书。”
前往宫门的路上,林阳说:“公子适才那举动太过轻浮,若是被世子知道,又免不得一阵教训。”
林牧白笑容消失,盯着林阳说:“这中都风雨欲来,大哥没空教训我。”
林阳说:“世子常说这天下大势犹如夜月,阴晴圆缺无定,千万叮嘱了我们万事要谨慎。”
林牧白把缰绳递给林阳,说:“我知道。”
“慎之到了吗?”
开宝帝往鱼塘中撒着鱼食,一旁的林庭柯端着食料,回答道:“约摸快到了。”
“五年了吧。”开宝帝拿着细杆逗弄塘中的鱼儿,“你五年没见着他了,这小子随你爹个头高,你见着了肯定吃惊。”
林庭柯说:“个子长了,但就是心性不长,我进都听闻他到处惹是生非。”
开宝帝笑了几声,有些轻咳,一旁的内侍连忙奉茶。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外边的通报说林牧白到了。
“进来吧。”开宝帝坐回软椅上,垂着手臂。内侍小心地掀开帘子,林牧白跨步进来,跪在下方向开宝帝磕头请安。
开宝帝含笑道:“快起来吧,坐到你哥哥身边去。”转头对林庭柯说:“你看吧,是不是变化很大。”
林庭柯看着林牧白,说:“中都的风水养人,慎之比在西州时俊朗了。”开宝帝闻言,温和地说:“他年纪小时,在西州策马横刀已是本事。如今在中都也能为我分忧解难了,很好。”
林庭柯说:“陛下谬赞了,只盼着慎之勿要胡来才好。”林牧白说:“幼时家中都是武夫,在西州听曲看戏都是难事,如今在中都,我自是乐不思蜀。”
开宝帝大笑出声,说:“年轻人嘛,玩乐亦是正常。只是这话可不能让你父王听见,不然就是一顿打。”
大殿中气氛轻松,开宝帝传了膳食。夜色渐浓,二人行礼告退时,开宝帝问道:“永州是不是也来人了?”
林庭柯说:“是月石关的沈玉。”
开宝帝乏态尽显,倚靠在椅子上摆手说道:“让他改日再来吧。”
林牧白跟着林庭柯退出大殿,没走两步,看见一旁的廊下候跪着一人。内侍魏如海在他身旁笑眯眯地说:“沈将军,您别跪着了,今日陛下困乏了,传信让您先回去。”
沈玉神态疲倦,简单的回应了一声,便起身和林家兄弟一起往外走。出了宫门,林庭柯问:“怎么一直跪着?”
沈玉讪讪道:“陛下不喜我。”
三人沉默了半晌,对此的缘由都是心中了然,但也不好直言。沈玉倒也心态平和,侧头问林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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