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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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自己身边最亲的两个人,太子整日郁郁寡欢,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也抵不住情在他的心口划出的那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裂痕,他虽年龄不大,但出入朝堂十余年,自从他十岁那年踏入朝堂时,他冥冥之中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只是当时自己意气风发,也没有什么羁绊,当然那是他装出来的,但他那点小心思,却被人知道的体无完肤,他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死在别人的刀下,不如死在自己的刀下,这是他认为的真理。他开始酗酒,温汀汀与宋初语也杳无音信,没有权力,他也不想得到权力。终于,他在百国宴上喝的酩酊大醉,甚至吐了凉国使臣一身,在那之后,他就被废了太子,终日待在那所谓的王宫中,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无聊日子,他不觉得可惜也不想怨天尤人,这便是他此生最好的归宿吧。

和亲的使团到达凉国之时,已是深秋。凉国国都通往的路上,他们遭到了太多的非议,有说他们战败国的公主,不配自己国家的君主之类的话时,程月便捂住温汀汀的耳朵,安慰着她。终于到了凉国宫门前,凉国的宫中却是无比的寂静,寂静的令人毛骨悚然。没有盛大的接亲仪式,没有华丽的迎接队伍,马车却在宫门前突然停了下来。“他们或许把我们也是当质子一样看待了”温汀汀说着拉开了马车左边的窗帘。当危机降临时,比未知更令人害怕的是可预知的灾难。当窗帘在那纤细的手中被揭开时,眼前的一切震惊了她,她急忙关上了帘子,手上沾了一道血。“公主,怎么了?”程月扑上去接住了正要倒下的温汀汀。“本王并无立后之意,请公主安心住在侧殿,本王自会给你,给渊国一个交代”说话的正是凉国皇帝司马行。“什么为了家国大义和亲,这桩亲事竟是莫须有的,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了”温汀汀躺在床上万念俱灰,她脑子中只有三个念头——殉国,为时尚早;等着那像送瘟神一样把她和亲出去的父皇,这似乎更不可能;还是想办法偷偷回去。恨意的种子已经在她心中种下。

第二天,侧殿门口围了一大群凉国士兵,她被软禁起来,她最后一个想法也破灭了。正当她准备自缢以寻一死时“我要见渊国公主”来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王爷,“大哥叫我来探探虚实”,她急忙把椅子放到一旁。凉国太祖共诞下两子,长子便是当今凉国国君司马行,次子是凉国唯一的王爷司马列,名为列王,除此之外,别无旁亲,因此凉国皇室势单力薄,政局混乱。温汀汀听见敲门声便立刻打开房门,那人身着一身灰袍,长相算不上英俊,但也不能说是丑陋。温汀汀急忙给列王行了个礼,站起来时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眼神中流露出的并不是刚进门时那种对待犯人的,凶神恶煞的表情,到带了几分温和,还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司马列见对方发现了自己这一点,便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床的一侧,又露出了他那笑容道:“怪不得都说渊国公主长相温文尔雅,不同于庸脂俗粉,今天一见果真是名副其实”温汀汀笑着微微颔首。司马列见对方默不作声,便又拉了拉自己的袖口,装作严肃地说:“公主来凉国一趟,不是为了刺探军情吧”说这话时,司马列拿起旁边的一块方巾擦了擦自己红彤彤的脸。温汀汀看见对方审问别人的紧张模样,不禁在心中冷笑,叹着气摇了摇头。“公主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司马列神情严肃起来。“你们并不知道和亲一事?”温汀汀反问道。见对方终于愿意开口,司马列心中暗笑,表面上严肃的说:“我们并非不知道,而是我们拒绝了南方和亲的意见”见司马列轻轻松松就把一切都坦白了出来,心里想到底是谁在讯问谁呢,便回了一句:“我并非南方卧底,我所知道的也只是来到凉国和亲,除此之外别无他意”。“我相信你,南方向来一人独揽大权,虽然我们北方看不上他们,但他们也确实不喜欢弄这些虚虚实实。”随即司马列向温汀汀到了别,带着笑走出了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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