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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丽姐姐的盛情挽留下我还是离开了陋居,住进了普威特老宅。冠冕堂皇一点的理由是不想叨扰,但其实我只是想一个人待着。
我睡在了安娜奶奶过去住的那个房间里,四面灰色的墙,简简单单的一张床和桌子。
从睁开眼睛起,几乎所有的时间我都用在了发呆上。我缩在大厅壁炉旁的扶手椅里,看那些家具在寡淡的光线下投下的孤独而巨大的阴影,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转变着方向。偶尔出神的时候会想,不知道过去有多少普威特坐在这里试图忘记自己的痛苦。
好在莱姆斯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折磨自己,虽然想起他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除了满月,我没有感觉到很强烈的情绪。就算有,也会很快消失,就像是他在刻意地控制一样。
我让佩佩每天都提醒我当天的日期,以防止在浑浑噩噩中忘记开学的日子。
七月十五日,我收到了自己的O.W.L.考试成绩。
难以想象一个月前我还在为考试而担忧,如今生活却在一夜间天翻地覆,我几乎失去了过去所拥有的一切。
我随意地打开印着霍格沃兹火漆的信封,扫了一眼那卷羊皮纸。和预料中的差不多,黑魔法防御,草药和魔法史是O,占卜是A,变形课是P,其他的都是E。
魔咒课没有拿到O,我没办法去记忆注销指挥部了。不过作为一个食死徒,我去哪里工作又有什么区别呢。
普威特老宅的庭院和过去一样荒芜,在太阳没那么烈的日子里,我会站在缠着枯萎紫藤萝枝叶的长廊里,看错综纠结的植物经脉铺在土地上,黯淡的颜色就像干瘪的血管。
八月七日,我问佩佩能不能把他们清理干净。佩佩只打了个响指,那些藤蔓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退去,消失在了土壤里。
“能种花吗?”我看着光秃秃的院子,问道。
“主人想种什么花?”佩佩语气恭敬地问道。她对我的到来十分开心,几乎随时都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等着我的差遣。
“玫瑰,米白色的……”我脱口而出,停顿了一下改口道,“红色的。”
佩佩鞠了一躬,伴随着噼啪的一声消失在了空气中。我猜她是去找花种了。
八月十四日我收到了温妮莎的信。信上只有一个词:地址。
我把普威特宅邸的地址写在了纸条背面,让那只体型娇小的猫头鹰把它带回去。
温妮莎来的时候,我正抱着两条腿在椅子上缩成一团,对着没有点燃的冰冷的壁炉发呆。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裙,露出雪一样白的肩膀和胳膊,边走边把黑色的斗篷脱下来递给佩佩。
温妮莎坐到了我对面,半晌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我。而我垂着眼睛任由她打量。
“你加入食死徒了吗?”她语气平静地说,不像是个问句。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芙里达,你只是做了一个斯莱特林的选择,明哲保身没有错。”她接过佩佩递过来的一盏茶,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哪怕是牺牲亲近的人吗?”我目光还涣散在壁炉雕刻的纹路周围,开口问道。
她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
“你妹妹还好吗?”我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本来还打算暑假和温妮莎一起去法国看看她妹妹的。
温妮莎又不说话了,她也看向了壁炉,那里面没了火苗的攒动,像是空洞的,丢了瞳孔的眼眶。
“还好。”她轻声说。
暑假剩下的十几天我让温妮莎陪我练习大脑封闭,哪怕对于神秘人来说是自不量力,我也想阻止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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