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心宽(2 / 3)
便便来个人,都能将我们捏死,就像捏蚂蚁一样。你要是出了事,我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护得住你?”
忍冬无言,上前帮着清焰脱了沾了酒渍的衣裳,换了身梅子青色的衣裙。主仆二人正忙着,门吱呀一声开了,慕春的声音从屏风后传进来:“姑娘,忍冬姐姐,你们在么?”
忍冬从里头探出头来道:“你来得正巧,一会你就跟着姑娘吧,我这张脸是暂时没法见人了。”
慕春应是。清焰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下仪容,便紧赶慢赶沿着抄手游廊往外院走去。
穿过花园的那一小片素心梅园,清焰匆忙的脚步被绒绒黄云后的几道倩影吸引,又听到其中一人提起了她的名字,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十三娘,你跟赵清焰很熟吗?”
只听李十三娘道:“还好吧,她人挺好相处的。”
一个一身鹅黄的少女闻言一嗤:“近墨者黑,我劝你还是不要跟她走得太近,先不说她那狐媚子的长相,连陛下都嫌弃,她今日又得罪了许七娘,以后这日子恐怕不好过。你要是与她结交,小心平白无故惹身骚。”
“没那么严重吧?如果长得好看的都是狐媚子,那满上京不都是狐狸精了?”十三娘不以为然。
“什么叫没那么严重?你没看她一站起来,筵席上大半的郎君的眼睛都粘在她身上了吗?连那个总是一副要吃人的陆秦弓也帮她说话,这不是狐媚子是什么?”
一旁的慕春听了这话,抬眸窥了眼清焰,见她并没有要冲上去打人的意思,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悄悄松了口气。
二对六,她们可打不过啊!
清焰晓得宫宴过后,她可能会成为人们议论的对象,却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这么差了,简直是天上的星星砸到了她的脑袋上,白白地担这无妄之灾。
她叹了口气,不断告诉自己众口铄金,无谓纠结,随她们去便是了。
“走吧!”清焰对慕春轻声道,迈开步子便要离开。
“姑娘……”慕春忽地拉住她,双眼直盯着抄手游廊的拐角处,一动不动。清焰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穿过梅树,脚步悠闲地往那几位小娘子走去,玄色的衣袍在一片黄云中犹为醒目。
“说得没错,人/肉我陆秦弓吃过很多回了,酸得很!”
这道带着些许戏谑的声音如平地惊雷,砸得那几位贵女仓惶回头,待看清来人后,三人脸上都顶着两坨红云,匆匆一福,连站在廊下的清焰都没有注意到便落荒而逃。
陆秦弓一嗤,转身望着清焰,剑眉微蹙,满脸都写着——你,过来!
两人隔着一片黄云遥遥相对,清焰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转头对慕春使了个眼色,慕春会意,往后退了几步。
清焰便沿着陆秦弓方才走过的地方慢慢踱到他跟前。
“将军……”
“你哑巴了吗?别人那么说你,你还跑?”陆秦弓打断清焰,还是那么凶巴巴。
清焰没想到他会为这个生气,闻言仰起头瞪大了双眼。
“问你话呢!”陆秦弓又道。
清焰苦笑道:“那将军想我怎么做?跑过去打她们一顿?还是哭哭啼啼的找大人们做主?”
陆秦弓被她这么一问,反倒无话可说了。
清焰又道:“我打又打不过,哭呢更是不敢哭。再说也没什么好哭的,不过几句酸言酸语,我若次次计较,那我不成坛子里的酸菜了?”
陆秦弓唇角微扬,笑道:“你倒是心宽。”
清焰仰头望着言笑晏晏的陆秦弓,觉得他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生人勿近,相反,他的性格底色定是随性温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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