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行到山穷山尽处(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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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任了两次江苏学政,靠着文字狱的功劳,终于当上了一省巡抚,随后回京进入清廷中枢,从此江南士林中人都恨死他了!

想想投靠北海镇的读书人都有谁吧,八个人里有七个都是扬州学派的,剩下一个洪亮吉也是吴派的。

跟刘统勋不同,刘墉是个喜欢揣摩乾隆心思的人,而且判断的还挺准。当他敏锐的查觉到乾隆欲借文字狱整治士风,因此也就不遗余力地揭发与此有关的文字狱案件;动辄上纲上线,完全没有了他父亲那种秉公持正的办事态度。

刘统勋当年在胡中藻的《坚磨生诗钞》案里,虽然也是不遗余力,但那不是单纯的文字狱,而是朝堂斗争。乾隆为了打压鄂尔泰和张廷玉两党,扫除朝堂上的党同伐异,这才从《坚磨生诗钞》下手,引申到贪污受贿。要知道胡中藻是鄂尔泰的门生,而鄂昌则是鄂尔泰的侄子。

所以赵新和曹鹏当年骂他骂的一点都没错,缺德事真是不用做太多,一件做到家了,足以断子绝孙。

刘墉自己并不怕死,他学佛多年,精通大乘佛教,尤其对《楞严经》深有研究,儒佛两道的学问已经修的通透,早已勘破生死,说要坐脱立亡,想走就走。至于三个小妾是守节还是再嫁,都随她们去。

但是诸城刘氏一族怎么办?百十口子人呢!侄子刘镮之是下一代里他最看好的,而且因为父亲早死,自幼由他抚养长大,眼下已经是翰林院的庶吉士,难道也跟着去廓尔喀?

如今八十多岁的乾隆恋栈之情愈盛,都这时候了,还死抓着皇位不撒手。既舍不得手中的万里江山,又放不下耗尽天下人力物力打造的圆明园,犹自强撑着坐镇京城,垂死挣扎,甚至答应赵新的条件,用喀尔喀换廓尔喀,为满人求得一线生机。

问题是,赵新会给这一线机会吗?以刘墉对赵新的了解,这货早晚会派兵入藏。眼下包括福康安在内,朝堂里的明眼人都知道此乃驱虎吞狼之计,可还是得咬着牙吞了这苦果。

自北海军拿下喀尔喀全境,刘墉就已经看出来了,赵新羽翼已成,只要稍加时日就会挥师入关,纵横之势无人可挡。眼下朝廷别说人才凋零,就是傅恒和兆惠都在世,也根本打不过。

从去年八月初到了济南,刘墉自知没有他爹刘统勋那两把刷子,索性就将率军布防的任务交给了拉旺多尔济和富察明亮。不过在搞清北海镇出兵山东的意图前,他严令二人,只要对方的兵锋没有越过登州府,就不得擅自交火。

上万清军全盘压上,进入了青州府和莱州府驻防。问题是有过和北海军交手经验的明亮深知,别说一万五千,就算再多一倍,也很难抵挡北海军的大炮,更别说自己率领的还都是战力羸弱的绿营。

从军事上讲,山东地势相对平缓,交通上孔道众多;虽然胶东地区河道密布,可进入冬季都结冰了。北海军若是继续向西打,出了鲁中山区就是一马平川,清军根本无险可守。

在之后的四个月里,刘墉一边通饬山东各府大举编练乡勇,颁布《团练章程》,并强征壮丁送至济南府训练,一边还马不停蹄的走访各府,与那些仕宦之家和大乡绅恳谈,让他们为大军捐输粮饷。

好在北海军以迅猛凌厉的攻势拿下了胶东四县后,止步在了青洋河和孙河以东;而清军则将防线稳固在了艾山、锯齿山、五龙河、昌水河、陶章河、大姑河一线,并大兴土木工事,设立炮台关卡。

得知这个消息后,乾隆和满朝文武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看来北海镇又缺人丁了。行,只要不再向西打,登州府的人口全带走都成。

不过刘墉却不这么想,从北海军在四县发布安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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