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病(2 / 5)
,理都不理了。
一路几乎无言,相对而坐的两个人,一个满腹心事闭着眼睛,一个心怀愧疚坐立不安。
等到了殷府,唐京墨便连忙将大氅和袖炉一股脑塞还给了殷折青。
“衣服还你,抱歉,连累了你这么久。”
唐京墨跳下车,却还是在翻过围墙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殷折青也下了车,站在殷府门口看着她,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他便收回目光迈进大门,只留下一个萧瑟落寞的孤独背影。
于是她也没继续停留,干脆的跳下围墙。
而殷折青却在她离开之后回头看着唐府的方向,任寒风吹透了衣衫,任冷意钻进骨缝,他就这么站在院子里,盯着那个墙头一动不动。
那里早没人了,只有廊下的残烛还闪着细微的光。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对着青石喃喃低语:“京墨,你不知道你的选择意味了什么,李怀洲和那人对上指不定谁输谁赢,但你和我没关系了,你跟了李怀洲,我便保不住你了。”
青石板上滴答一声,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
京墨,殷府和唐府再怎么顺路,也终究是两家,两个方向,走不到一起的。
天刚刚破晓,旧的一切都已经成为往事。他们各有各的苦衷,各有各的志向,终归不再是一道。
从今往后,他们便是陌路人了。
殷折青望着已经泛起鱼肚白的苍穹,没有苛责苍天的不公,只是苦涩的笑了笑,踏着寒霜转身离开了。
唐京墨回到房中,大抵是因为太累了,她倒头就睡。侍女荷清守夜,中间夙蕊进来一次想禀报事情,可见自家主子睡的这样熟,也不忍打扰。
“荷清姐姐。”夙蕊将人拉到一旁,悄声说:“方才我见到一只信鸽,从殷府那边飞出来的,影青也在,小姐毕竟没吩咐过什么,我没敢拦。”
荷清皱眉道:“我知道了,明儿我会告诉小姐的。”
很不巧,第二日唐小姐就因身体不堪重负而发起了高烧,一直昏迷不醒。
这可吓坏了唐成,他连忙清了大夫来看,生怕女儿有一点闪失。大夫是荷清请来的,平日里也是他替唐京墨疗养身子,一看便知唐小姐定是又受了凉,这才得了风寒。
老大夫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替唐京墨开了方子,吩咐荷清去药房抓药。
这天唐京墨的亲兄长唐京淮正好回京,刚进家门就听到妹妹生病的消息,也不顾自己还一身风尘,忙去探看,得知妹妹无恙,只是风寒才放下心来了。
转而他又想起什么,拔出长剑就翻墙去了殷府殷南秋的院子。
殷南秋也是刚刚换了身衣服,见唐京淮气势汹汹的提着剑走过来,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
“怎么了,哪个小兔崽子惹了你?”
“你家能惹我的小兔崽子不就那么一个?”唐京淮没好气的收起剑。
“哦,折青啊。”殷南秋勾起唇角,迈步朝唐京淮这边走过来:“他欠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唐少爷大人有大量,别生气。”
唐京淮叹道:“倒也不是生气,我妹妹生病了,我怀疑是他带着墨儿去了什么地方,这才受了寒,去问问。”
“哦,明白了,兴师问罪。”殷南秋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某些方面他和他侄儿殷折青是一个德行。
他微微弯下腰,往唐京淮的方向凑得更近了些,一脸坏笑地说:“哎呀,侄子犯事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好袖手旁观。这样吧,我带你去,然后我在旁边看着,严刑拷打保准不干涉,你要杀人灭口我说不定还能帮你砍一刀,怎么样。”
唐京淮白了他一眼:“你就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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