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质子、棋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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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公子、质子、棋子

对田文来说,三峰山的“公子职”越来越“张狂”。燕国境内,不乏效忠王室之士,纷纷举起义旗,不畏万难,投奔三峰山。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三峰山已经聚集起上万兵力。

这是令田文头疼的事情,他拿着刚刚送来的急报派人去找出渔商量,却怎么也找不到出渔。找了将军府,找营帐再找燕王宫,上上下下没有出渔的影子。

田文等不及,亲自到出渔暂住的将军府上,守门的是出渔的亲卫,他竟然连亲卫都没带着。

“你们大人去哪里了?”

“回田相,大人出门时没说!”

“什么时候回来?”

“大人也没说!”

田文站在门口等候。

天黑了,天空飘着小雪,燕都白茫茫的街道并不冰凉。不远处有断断续续的刀剑声,也有随风飘来的火焰味。望着这个不太平的地方,田文十分怀念繁华安乐的临淄。

天气太冷,田文坚持不了多久。他转身准备上车,突然瞥到街道角落里冒出来的黑影。

轻飘飘的黑影犹如鬼魅。田文的护卫立刻将他团团围住,大声疾呼:“是谁!”

“田相,何时跑来帮我守门了!”

来者走进火把光的范围,竟然是出渔。他独自一人,一身黑衣映着脸颊苍白薄透得令人心疼。

出渔神情落寞,眼眶微红。等等……田文兴奋地发现,出渔他竟然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

“出渔将军,谁欺负你了,要不要文替你出头?”田文好容易找到机会挪揄出渔,他一定要好好利用。

“家父病重,出渔担忧,所以出去哭了一顿。出渔年纪小控制不住情绪,田相不要见怪!”

田文本来以为抓住了出渔的软肋,正在欣喜。没想到出渔竟然直脱脱的将一切缘由说了个清清楚楚。有些人明明攻于心计,却又直白简单。田文顿时混乱了,不明白这些互相矛盾的特质怎么可能集中到出渔这小屁孩身上,

“至于三峰山的公子职,”田文还来不及说,出渔已经猜到他此行的目的,“田相还要自己想办法才行,我的大军是不能派去三峰山的。有毁我义军的旗帜!”

出渔说完走进将军府,顺势一个转身,把大门给带上,将田文关在门外。

他果然心情不好,一脸一不小心就要泪流满面的样子。可是,他也将田文弄得心情很差,觉得自己哪里欠着他一般。

“去查查出渔家里的情况!”田文吩咐道。他身边的家臣随即说,“从临淄出发前查过一次。出渔庶民出生,连名字都是入了鬼谷门之后才有的。他十二岁到临淄城,之前随父母住在临淄外三十里,上面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

“这个背景是不是太正常,太普通了些?”田文道,“这可是个质子遍地的时代,各国都城都有别国送来的质子,一不留神就能遇到身份不凡的他国公子,你再去调查清楚些!”

关上门,出渔好久都没有挪动脚步。洁白的雪片从漆黑的天空中旋转坠下,落到他扬起来的脸上,冰冰凉凉。蓟城的冬天比临淄冷,他一早就知道。也可能因为那时年幼,初次离家,在严冬里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令他觉得蚀骨寒冷。

他还记得来到蓟城的那个时刻,大雪纷飞,城门处热热闹闹。一群贵族子弟正在送别远行的兄弟。

“那是什么!”出渔指着热闹的人群。同行的仆役告诉他:“今日是燕公子职出城。”

“他去哪里?”

“韩国新郑。”

一个来了,一个走了。他们这些公子,作为政治筹码,在列国的政治漩涡里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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