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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宿醉,第二天她都会泡些蜂蜜水给她喝。
“家里有蜂蜜吗?”
沙发上的人又闭上眼,没了声。
向晚看一眼厨房的位置,再低头看陈景尧,思忖片刻,转身走进厨房。
陈景尧在她转身时便默默掀开眼帘。
他偏头看着向晚进了厨房,左右踌躇了会儿,像是被陌生环境封印住手脚。随即又踮起脚尖,打开橱柜门,找东西。
厨房白炽的灯光打在她身上,莫名都变得柔和几分。
她穿着小香风短款外套,淡蓝色牛仔裤,头发随意盘了个丸子头,看上去很显小。
她好像还特别爱穿牛仔裤。
不免让陈景尧回想起那双藏在旗袍下的笔直双腿。
陈景尧承认,让小姑娘过来是存了几分心思。否则不过两脚油门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让人上家里来。
可她到底和以往那些女人不一样。她坦荡规矩,不谄媚,分寸也拿捏的准。
直到后来向晚离开他,陈景尧才意识到,并不是因为她恰到好处的关心令人舒心。
若今夜换个人,他未必能生出这些想法来。
使这些劲拖住人不放。
向晚在厨房捣鼓了会儿,端了杯水出来。手里还拿了个药瓶。
“我看柜子里有解酒药。”
她将水杯和药瓶搁在茶几上。
陈景尧微微睁眼,手肘撑在膝盖上,躬身喝了口水。
再留就不合适了。
向晚甚至连坐都没坐,拿上包:“那你吃了药早点休息,我先走了。谢谢你替我保管东西。”
就在转身的刹那,她手腕被拉住。
是滚烫的触感,隐隐泛着潮。
明明是深秋,窗户半支起,向晚却觉得所有温度瞬间袭来,轰然灼伤了她的手。
她侧过身,挣脱开。
对方松的很快,仿佛那难以忽略的触感都只是向晚的黄粱梦。
但他的气息却时刻萦绕着,似是她无意闯入到他的地界。她现在眼底的无措与惘然,好像一头迷途的麋鹿,绕不开森林深处伟岸的凶兽。
他是兽吗?
向晚失神。这一刻才觉得自己的判断实在错的离谱。
陈景尧坐着,她站着。一高一低泾渭分明。
可俯视的视角并没有让她觉得自己占据了上风,相反的更轻易落入陷阱。
他眼神紧锁住她,泛着血丝的眸光朦胧深邃,却并不清明。
说出口的话更是。
“不管是谁,向小姐都会这样照顾吗?”
一声守礼的“向小姐”,后头跟着一句暗昧的提问。
向晚对他冷不丁的提问猝不及防。
她退了一步,很明显愣了下,嘴唇轻抿。心头闪过一丝慌乱,想说他是真的喝醉了。
空气凝滞半晌,谁都没再开口。
陈景尧却在这时收回视线。
他低头轻揉了揉眉心,再看过来时,眼底已经没了方才那样不合时宜的炽烈,顷刻又恢复成了往日疏离冷寂的面貌。
那句话被风拂到脑后,再无人问津。
陈景尧起身,酒忽然醒了般,眼神仍有些迷离。
他朝向晚笑笑,“回吧,我让司机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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