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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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她说她叫半乐。”

七安想了想,然后恍悟:“哦,原来是闹事的人。”

百里弘深仍然不解,疑惑地看向七安,他怎么不知道他救过什么闹事的人。七安有些得意地看着他,做了一个从头上拔东西刺人的动作,暗示他背后伤人的那件事。

回想片刻,百里弘深方才明白,挥手示意士兵退下。

“夏王身为一国之君,后事理当合制,”百里弘深起身,且行且说,“这件事也交给将军去办。”

龙横天和七安也后他半步亦趋亦行,几人边说边出了门,一起走过两处宫殿时,该交待的事都交待清楚了,龙横天拜别,朝宫外走去。

百里弘深和七安来到正仪殿,夏轻染端端正正地跪在蒲团上。那日见她腿瘸,百里弘深吩咐人给她拿了一个蒲团。

殿内缟幔幢幢,漆棺森森,夏轻染如枯木一样眼中没有半点神色,无泪无光。感觉到一团暗影铺来,她知道是他来了。

他身高腿长,每次站在她旁边感觉能挡住大部分的光,自上次试探过后,这两日没有再来。再次来到这里,是试探还是另有目的?

“后日乃是吉日,宜安葬,百无禁忌,”百里弘深低头看她,“他们该走了。”

闻言,夏轻染一直挺立的背塌了下来,整个人半瘫在地上。她连日未怎么进食,又遇如此巨痛,一向少食的她早就虚弱不堪了。

眼中的泪很快泛了满眶,期期艾艾过后顺着惨白的脸颊流下来,双肩不由自主地抽耸。过了后日她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殿下,”夏轻染转身朝百里弘深磕头,哽咽失声,“奴婢可以送王后一程吗?”

“一点小恩值得你如此?”看她因为磕在地上铺平了的削背他心里隐隐生异,有股莫名的怨气。

“施恩惠及所急,得恩不嫌芥微,于别人而言是小恩,于奴婢而言却是从未得到过的温暖。”

想她心心念念回国不但遇此悲痛,更不能以女儿的名义挂孝,已是肝肠寸断了,若还不能送他们一程,有何颜面面对王室的列祖列宗?

百里弘深心头一震,明知她的话真假难辨,他仍然被牵制在她失怙失侍的孤怜中,禁不住心头酸涩。

弱白的脸颊,惨淡的唇色,哀戚的眼神无不时时映于眼前,越危险的东西往往越令人着迷,他不是一个赌徒,却在心中生起了一种叫做“侥幸”的东西。

“本王可以答应你,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奴婢都可以答应。”她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百里弘深看了看她形削骨立的身体,转身朝外走去,且行且说:“先吃饭吧。”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去关心一个女人是否挨饿?

夏轻染一怔,嘴唇翕动,犹豫片刻再想说话时他已经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神思凝重,这算条件吗?

回头望了一眼三副棺椁,眸中冷光骤现,哪怕再不合理的条件都不能阻挡她的脚步。倏忽,天沉了下来,黑云叠涌,积聚如山,暴风雨前的征兆。

至晚,果然是倾盆大雨,白珠跳起尺余高,狂风大作,解了些许暑意。这场雨一直下到出殡那日还没停。

滂沱大雨伴着惊雷落下,斜飞的雨箭射在泥地上又反弹起油炸似的水花,犹如万鲫翻腾。雨帘中一只掉队的家燕侧身翻飞,强劲的雨刷梳润着它的翅膀,没有一滴雨水同情它,反而更无情地浇铸着。

在这样一片雨幕中夏王三人被送往了王陵冢。如同百里弘深所说,果然没有人给他们送葬,他吩咐了一些士兵将夏王送去王陵安葬,夏轻染就跟在队伍中。

雨水打在她的身上,从头顶淋漓下来的雨水淹没了她的泪水,不禁感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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