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死路(2 / 4)
—有时是整片山区,或者整个生态湖区——以备多用,这种城取舍再三,最终决定不敷设底板,如此各循环与调节系统要比农业城的资源投入负担轻省得多。工业城次重,所以城市建设只能滞后启动。 全智能系统在‘太空吸尘器计划’启动之初曾就该计划提醒说:“根据现有理论(指某两位男女科学家的相关理论),超过一定阈值,其中一个可能,会发生祁马粒子逸离现象……”,但全智能系统不能给出阈值的时空范围;或许人类永远达不到这一阈值,又或许早已超出这一阈值——即或如此,对于祁马粒子的时空及维度定位,人类一无所知。 人类不能失去太空城、人类不能被囚禁在二维地球等死,迫于无奈,他们不得不放弃这种‘莫须无’的无从想象的后果。 安聆再次失业。老人因为应激性心律过速突发脑溢血被送进医院。之后如何,安聆就不知道了。 侯晓峰像一只过街老鼠,尽量避着那些城市游党走。法律在野狗身上的约束力与保护力正像一只快速倾斜的天秤。他不得已搬回安聆家,并把他两件全背景反射服交给安聆——一件他曾穿过一次,也曾是某个女人穿过的,那件本是她的,另一件是她的男人穿过的,是她的男人的,晓峰没穿过。这两件是安聆唯一从那座房子里带出来的东西。或许是那对男女的遗物,侯晓峰一直像珍藏品一样放在柜子里,时常拿出来抚摸。 无论白天黑夜,晓峰和安聆都不让如因出门。他们把她像窝藏逃犯一样关在屋里,每次出屋就像放风,院子的围栏就是她的活动范围,而且他们必须把她仔细装进反射服里。 有时如因会看到那些党类从院子外面的大路上飞驰而过,如一阵人形的苍蝇,有时向这边转脸,她就会受到惊吓。 一次她正在太阳下发呆,忽然一群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机车党,他们鬼叫着把车群停在院子外,领头那人把头上的牛仔帽摘下来挂在车把上,群伙就跟在他后面向着锈迹斑斑的铁栏门走过来。 她透过栏杆看到很多人的眼睛都看到她,一直盯着她,她吓到绝望,如因还在她耳边吓唬她:“这些人至少有二三十个,你会被他们X死的!”,她像祈祷一样呼唤晓峰哥回来,又像祈祷一样希望晓峰哥千万别回来。她被吓到从头到脚都在震动,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密闭服里是如此的大,简直就像是一种召唤! 领头那人先来到门前,看了看门上的小拇指粗的废旧铁链,上面锁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老锁,抓起锁头扽了一下,锁链在大力扯拽之下哗啦作响,那铁链仿佛是锁在如因的心门之上,她浑身都跟着猛烈一颤。 恐惧全然将她占据,她在绝望中闭眼等死。她等了漫长的一会儿,就听到艳阳之下那些人怪腔怪调的淫词妄语间发出浇雨声…… 雨中,忽然如因在她耳边说:“不睁开眼看看吗?” 她被如因的邪恶吓到,“不要!”她惊恐地大叫,几乎就发出声来。 机车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轰鸣,混杂着那些人共鸣一般的怪叫,之后就像轰然起飞的蝇群快速离去。 空气里弥漫过来新鲜的尿骚气,如因憋气,那股骚气仿佛无孔不入。 那些牛仔怎么可能想到,那锁链是一道障眼法。背面隐藏着一把小锁,固定在门栏柱后面,只能从里面打开。或者那些人只是想进去‘参观’一番,上一回厕所,或者可以洗劫点儿什么,走时稍微给那房子做点儿外科手术……那锁链,扫了他们的小兴致。 之后如因就不大敢白天出来晒太阳,只在夜晚看星星。 零时零分,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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