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死路(1 / 4)
孙天城和刘探宇将要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孙天城侧头,对身后说:“如果你要对我们做什么就抓紧,出了门你就没机会了” 一个声音大受刺激,尖叫着向着他冲了过来! 孙天城微一眯眼,随即左肩一麻,肩胛骨上就被扎上了一把刀子。 随之有血从刀口溢出,顺流而下。 如因浑身剧颤,踉跄着向后跌退了两步就被侯晓峰抱住。她大哭,肺里的空气不能供应她持续发声,她大叫,上气不接下气,她窒息地弯下腰去,晓峰就把她提起来紧抱在怀里。 等了片刻,孙天城不见再有动作,就背着那把刀子走出门去。刘探宇脚下犹豫,也紧跟着走了出去。好久,如因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哭叫,在侯晓峰怀里纵声号哭起来。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如因。 后来某天,孙天城即将到空间轨道执行任务时,在通讯器里对侯晓峰说:“我很抱歉,但我从不后悔,如果重新来过,我还会对她做同样的事……” 每一艘飞船都有自己的代号,无论阿尔法?达卡还是索联?霍普,都不会拒绝飞船船员们的请求——将他们为飞船取的名字并列在舷号上,而且还可以配上图案或图标。 孙天城和刘探宇一组同船,他们为自己的飞船取名叫‘Roi’,队内编号S?DK3207,舷号…… 安聆脸上红热,咬住下唇,沉重地擎着头,双手艰难支着桌面,紧闭双眼,睫毛似因痛苦而颤动,一只手紧攥着一块抹布,她竭力抑制着喉咙,不使它发出声来…… ……老人从安聆裤腰里抽出湿漉漉的手,她的上身就跌落在桌面上。 老人叫了安聆要的东西。一小时后,投送人员送货上门。老人把手贴上外卖人员的系统终端,付了钱。安聆就把食物背回家,下到地下室码好。 闵如义因为消极任务被队长点名批评了两回,他就在任务中把恶气撒到队员们身上。 七名队员都是野狗出身,不敢还嘴,大气也不敢出。他们珍惜这份活命的工作,都有或多或少与他们一样身份的家人靠他们养活;丢了工作,家人就会一同挨饿。 如义也只有在恶骂和羞辱队员时才稍稍找回些许自尊。队员们已经做得相当出色,甚至如义也常常挑不出毛病,两回挨批也都是因为他故意怠工,以发泄心中不平。但越如此,他心里越加感到不平衡:做得再好,顶多表扬你两句,稍微出点儿疏漏,立马批得你狗血喷头!妈了个逼的! 后来如义在任务中常常就莫名其妙发火,多以一句“妈了个逼的!老子什么时候成了训狗的了!”开头,之后就开始破口大骂,见无人敢应,就点名羞辱每一位队员,百般蹂躏他们早已被亲人的饥饿压垮的尊严…… 他们用野狗有诸多好处:永远服从命令;绝对忠于任务;只需要食物;最大的好处,他们是野狗,一个‘野’字,就定位了他们在发生意外时的价值。 现如今,伯利恒系统对野狗们的恩典之门仍然是敞开的,他们可以随时选择做‘人’,但他们没有——人们想不明白,就连闵如义也感到费解…… 人类仍在一刻不停地加紧赶工,建造农业城和畜牧城。 农业城使用性质不同,除少量配套建筑,功能要求之故,暂还不能敷设底板——直到全封闭生态系统研发成功,才启动这一续补工程。另外,农业城仅需必要的循环与调节各系统,相比居民城,建设速度要快得多。‘畜牧城’是一个统称,其更像是人类造出的许多大玻璃罩子、拣选合适的自然环境大片大片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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