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5)
宫。”
江秀雁从铜镜里,看见夏蝉的眼神略带痴迷。
不是表面那种,而是发自内心、真情实意的赞美。
面色平静地道:“梳一个最淡雅的妆容,找一件最平实的宫装。”
她进宫可不是为自己找个能做爹的夫君。
更何况……那人是儿媳都不放过的变态。
夏蝉惋惜了一下。
但江秀雁的说话不得不听。
由于是淡妆雅服,江秀雁很快便妆点完毕,踏出了屋子。
仁景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但如今皇帝的三宫六院几乎全搬过来。
加之一些皇子皇妃,实在是偌大的地儿都变丁点大。
江秀雁才走出门,就见远处亭子坐了人。
看着周遭仪仗,是如今的圣上宠妃—秦惠妃,也是她诊治的妃子。
想起医案,主动走近凉亭内。
留下箜篌在外,道:“妾见过惠妃。”
秦惠妃美目流盼,染了凤仙花花液的丹蔻,握住了江秀雁福身的手,使上巧劲把人往下拽。
力度之大,几乎要江秀雁跪在地。
“梅妃多礼了,你我皆是妃位,怎能让你行如此大礼。”
声音娇娇软软,旁人听着只觉悦耳极了。
但在江秀雁耳内,就像魔音!恶耗!
是哪门子的行大礼,分明就是被掐着脖子压下去。
一边暗自使劲不让自个跪地丢脸,一边不紧不慢地说:“妾不过是一届医女,封妃是圣上和皇后怜爱,岂能与惠妃相提并论。”
秦惠妃听见江秀雁的话,没趣得很,逐放开了她的手。
不悦道:“都进宫一段时间,你怎么还是这么无趣。”
江秀雁心里已经翻了好几十个白眼,面上却言笑晏晏。
因她知道秦惠妃骨子里不坏,身体还被病气日日夜夜折磨着。
而依她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这份病气不是他人口中的“自出娘胎”,而是长年累月被人下毒所致。
至于近月日益严重,是有人加重了剂量。
医者心切,心痛致使,江秀雁看人都更宽容。
道:“妾望惠妃恕罪。”
秦惠妃噘了噘嘴。
白玉般细腻的纤指握住江秀雁精致圆润的下巴,迫使二人四目交投。
微微上挑的美目,直勾勾地看进她那双墨黑的眼底。
说:“你还是坐下像个人说话吧。”
江秀雁轻笑,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秦惠妃的婢女春娥已递上小巧松软的软垫,放在桌上。
秦惠妃自动自觉地伸出雪白的皓腕。
露出白得几乎透明,可见碧青脉络的小臂。
江秀雁屏息伸手,三指覆上,一如往常把脉。
淡漠地说:“老样子。”
秦惠妃不悦地嘟起红唇。
道:“怎么又是老样子,本宫喝了这么久的药还不见起色。”
“惠妃理应知道个中缘由。”
江秀雁没有多言,一脸平静。
“本宫……怎知。”
秦惠妃原要大声斥喝,但见江秀雁不见平分异样,知道她查出了过去往事,神色转趋平淡。
江秀雁抬眸,灵动有神的墨眸直视沉寂已久的美目。
对视时,更加看清秦惠妃那双冉冉而动的眼睛里,藏着死水般心思。
是久居深宫看破红尘?
她知晓秦惠妃自开春便药罐不离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