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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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日复一日。

太阳如常挂在天空上,开始了新的一天。

箜篌看着夏蝉从屋子里端出盘子。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脖子,问:“娘娘洗潄了?”

夏蝉是江秀雁的二等宫女。

平素这活儿都是作为一等宫女的箜篌服侍。

见着她如今才施施然回来,心有不悦,但脸上不显,点头。

箜篌也没有与夏蝉多余问询。

叩了叩屋子的门,说:“娘娘,奴婢回来了。”

“进来。”

江秀雁温柔的声音响起。

箜篌得令,快步走进屋内。

见江秀雁神色如常坐在桌前用膳,丝毫不见疲态。

说:“昨夜、昨夜……”

“昨夜本宫命你到太医署抄录医书,辛苦了。你今儿待在屋子里好生休息。”

箜篌听见江秀雁笃定的说话,哪儿还有不明白。

但脸色依旧不虞,抬眸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手指绞了又绞。

“还有话?”

“奴、奴婢今晨从外面回来,听见宫人说宁王在屋子里发疯,还跑到圣上跟前……说了些浑话。”

江秀雁轻哦一声,匙子搅动淮山莲子银耳羹。

投了个眼神,示意箜篌继续。

但箜篌不敢直说。

箜篌不说,令江秀雁更是好奇。

当然,她只是装模作样。毕竟话呢,是从她和李琬这儿传出去。

还是放下了匙子,一本正经地问:“本宫今天还没出门,外面发生什么大事了?宁王温温润润的人,怎么就魔怔,跑到圣上面前闹腾?”

箜篌支吾几声,关了门,如实招了。

江秀雁指尖轻敲在桌面。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早膳。

握起象牙箸,夹起一块菜肉饀儿的小包子。

“本宫先用早膳,你待会要是休息足够了,就跟着出屋子。”

江秀雁看着箜篌应是后离去的背影,也放下象牙箸。

眉毛轻挑,墨黑的眸子写满了意味深长。

谁家宫女能有箜篌此等魄力?

醒来不知西东,就有闲打听宫中发生的大事。

想她昨夜听见林间有异,还吓得着魔一般。

但箜篌为什么要告诉她呢?是投名状吗?

只不过凭什么觉得这么等闲的事,放在她这儿就是大事?

是小看她呢,还是别有用心呢?

江秀雁瞥向花一般的红色糕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轻唤:“夏蝉。”

“奴婢在。”

夏蝉被下令在等候,听到江秀雁呼唤,自然走了进来。

江秀雁在夏蝉走进来时,脸上又回复了往常挂着的淡然。

因她不能直说,让旁人知晓她无端生出的弱点。

嘴角微勾,说:“让人撤了桌上东西。”

“你,过来帮本宫梳妆。”

夏蝉应是,转头吩咐其他低等宫女。

江秀雁则悠悠地走在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里的脸容,是被皇帝惊羡地点评:丰神楚楚,秀骨姗姗。

但之于她,早就看腻了这张脸蛋,实在想不出什么意境或赞叹。只不过在今天一大清早,她还是为了避免麻烦,在脸皮上动了些手脚,不让人看出整夜沒睡的困倦。

想着,夏蝉忽然出现在铜镜里。

说:“娘娘貌似天仙下凡,只要稍作打扮,必定惊艳众人,宠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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