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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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鉴只觉头痛欲裂,一睁眼,那少女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路鉴猛地坐起,和那少女撞了一头。那少女怪道:“路公子?你醒了?怎么起得这样急。”

路鉴也不说话,扶额坐起,见自己躺的是来时那间客栈的床上,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冷笑道:“这便是贵府的待客之道了。迷晕了请去。又迷晕了送客?”头疼的厉害,话自然重些。

那少女一愣,又急急走向桌子,打开包袱,从中寻出一支香:“都怪我,忘记给你熏薄荷金丝叶了。待会儿点上你的头就不疼了。”

路鉴走近一看,桌上摊着一个大包袱,里面女儿家的衣裳首饰一应俱全,看来那妇人早就准备好一切,就等自己上钩了。只是想到自己被摆了这么一道,心里越发不忿,看着桌上的这个包袱,想着这一番是无法摆脱这个‘包袱’了。

路鉴见那少女正忙着点香,一副讨好的样子,和第一次见时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很不相同,心里一软,朝她招招手道:“姑娘,我头不很疼,无碍。你先来,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那少女乖乖坐下。

“姑娘,你家府上是哪里?”路鉴问道。既然那妇人这样请了自己去又这样送了自己出来,全程不提自己的府邸,想必是不想让他知道底细,故只能从这少女身上探一探。

“不知道。”那少女道。

路鉴诱道:“你母亲既要我帮你,便该如实相告。可如今这样不坦诚,我如何帮你?”

那少女诚恳道:“路公子,我无心隐瞒,而是确实不知。从小到大,没人告诉我我家在哪,我父亲是谁。从小到大我只在家里待着,家里的……那一片待着。第一次出门,我是被蒙着眼出门,那天所说之话所行之事所摆之态,都是我母亲教我的,我不过是学着做。而方才,我也只是比你早醒了不到一刻钟。”

路鉴心里暗暗吃惊,只听那少女继续道:“或许家人从不告诉我也不让我知道家在哪,就是怕有一天,把我送走,我又寻回去吧。毕竟,我从未给家族带去荣光,而是无尽的折磨。”

路鉴没想过她也是被迷晕而来,看来那妇人铁了心要把这女儿送走。

“既不知道就罢了,你……你有名字吧?我听你母亲叫你裳儿。”路鉴又问道。

那少女眼睛一亮:“我姓叶,我叫叶裳裳。”

“叶大小姐。”路鉴喃喃。

“别叫我什么叶大小姐了。我到底又是哪个叶家的大小姐呢?你叫我裳裳,或者裳儿就是了。”那少女道。

这叶裳裳自知今后人生的走向都得寄托在这路鉴身上,此刻自己孑然一身,有家回不去,前路又茫茫,对路鉴的问话几乎知无不言,行事小心谨慎,只怕他厌了自己。

当晚,路鉴睡得正香,只听隔壁似有花瓶掉落的声响,那声响正是来自叶裳裳的房间。他正欲出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已响起。

一开门,正是那叶裳裳。

只见她怀抱枕被,赤足薄衣,面色如潮,眼如泉水,影如娇花,急急就要挤进门。

路鉴敞开门,又顾忌她只着薄衣,只好把门关上,一边拿出自己的外衣道:“快,披上。”一边转过头,待身后无动静,才转回。还未开口问,叶裳裳已开口:“路公子,我可否也睡在这里。”一边说一边指:“我睡这躺椅!”

路鉴为难道:“那间房间有什么问题?不如我和你换。你睡这间,我过去,你也安心。”

“不,是这雷声太响了。我害怕。我从小到大都有丫鬟陪着我睡。现如今我一人,睡不着,我害怕。”叶裳裳道。

路鉴这才注意到,已是下了一夜的雨,今晚雷声更是大作。自己从未觉得这是什么事,倒没想到她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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