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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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九霄云后也不行。

“方才听夫人所言,要我帮姑娘?”路鉴微微皱眉。

毕竟这还是第一次见人如此求人。

“只有路公子能帮我家女儿了。”那妇人语气又更软。

路鉴冷冷笑道:“既如此请了我,夫人也不妨直说。只是休要是若是烧杀淫掠之事。”

“路公子笑话,怎会要你烧杀淫掠,我们这样的人家也断不做这种勾当。”说完,似乎想到自己如此请人,又补充道:“当然了,我们也只有在不得已时使点小小的计谋,算不得烧杀淫掠。相反,我们只是要给您个大功德。”

路鉴心里暗笑:迷了人来,有求于人,竟还说要给人大功德。但还是顺着那妇人口风,做调侃状道:“喔?不知夫人有何功德要让给我?既要让给我,也让我知道我的‘恩人’是谁?也让我日后日日记着夫人的好。”

妇人面上的笑容突然凝住,正色道:“路公子,并非我刻意隐瞒,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不过是寻常人家,比别人平添了些富贵,那也是祖上积德。裳儿是我独生女,如珠如宝般抚育至今,过去连门都未曾让她走出一步,也就这次请路公子,我让她带上丫鬟亲自去请,才出了这一次门。出门在外。我嘱咐她不准信任何人,必得做个冷眼人,没吓着你吧?可怜她,生养到十六出落得如此,但眼见离大限越来越近,才不得不让我出此下策。”

“大限?”路鉴此刻心里不计较,倒是生了许多好奇。

“正是。十六年前,我怀胎八月即将临盆之时,一道士到我府上,胡言乱语囔囔,说我必生下一女,且此女活不过二十岁。这二十年间,父若从商必亏,从武必败,心想事不成,万事不如意。我们哪里理他的疯话?那时她父亲与我恩爱万分,如胶似漆,恨不得把世间最好的一切给我,对那道士之语更是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想骗几个钱。后来,我果然生下一女儿,正是裳儿。只是说来也怪,自从生了裳儿,家里做什么什么不成,她父亲渐渐也信了当年那话,不仅与我渐渐离心,更是连裳儿的面都不见,只划了家里一角供她行走,其余地方一概不让,说这女儿是不祥之人。我是她母亲,哪怕她克死我,我也不怕。我也早想好,若命真只让她活到二十岁,这二十年我必将世间最好的给她,命不强求。”

路鉴转头看了眼那女子,只见她静静站在那,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看着她母亲,这个故事对她已是平常,仿佛只能活到二十岁的不是她。这十六年,大概接受和认命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那妇人继续道:“如今她大限将至,若真如那道士所言香消玉殒,来这人世间一遭,这二十年我定保她无忧,也不算亏待了她这一生。只是,不知她祖母从哪听了些歪话,说即使裳儿没了,也还是我们家的人,还是无法化解家族二十年无起色的诅咒。唯一的法子,便是将裳儿嫁出去,且嫁给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父亲最大的对家的公子。明面上说要与对家修好,其实是想用裳儿所带的“不详”去害对家。那对家哪里知道我家养了这样一个女儿,还真以为我们有交好之心,欢天喜地得就要迎了裳儿去。只是,那家公子是个什么人我难道不知道?纨绔公子,性情暴戾,据说原有个夫人便是让他活活打死。人活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若能善终,一辈子无忧幸福,活二十年也可;若不如意,活到八十岁也是受罪。且不说她如今大限将至,最后这几年我必舍不得她受罪,就算她是个如常人一般的孩子,嫁到这种人家又让我如何舍得?”那妇人说到此,已是满脸泪痕。

路鉴听完,淡淡道:“夫人倒不必悲戚,俗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您这样的千思万虑,我信她的命定不会只是如此。只是有一点,我路鉴能帮得上什么忙?”

那妇人从袖间抽出一块金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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