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刑(2 / 4)
理会她。
她太久没有和他们说话了。
景阳宫偏院有一口井,深不见底。
井水不用来洗衣煮饭,也不用来浇花种菜。
怀雪的双手被井绳紧紧捆绑在一起,疼得她眼睛都红了。
随着一声“放”,她还未多看几眼阳光,就被推进了黑暗里。
扑通一声,怀雪重重地砸进了井水里。
头差点撞上井壁,脖子被什么划拉了一下。
还未来得及喊疼,冰凉的井水就没过了她的头顶。
宫女知道井绳该放出去多少,也知道该放多长时间。
就在怀雪憋不住气,口鼻里呛满水,痛苦得几乎要窒息而亡时,绳索往上拉了拉。
她堪堪露出一个头,刚贪婪地吸了一大口气,绳索又毫不留情地松了。
冷水与黑暗带来的窒息感,从清早持续到了晌午。
溺水的感觉不断重复,深深的无助与绝望,令怀雪麻木,麻木到成了这一切的旁观者嘲弄者。
水波麟麟,一道光划开了她昏暗的意识。
她不能在这里停下,她不甘心!
为了母妃,为了四哥哥,为了过去的自己……
他们就在旁边看着等着,等着她在天地开阔处,长成一棵大树,开出满树繁花,像北境的雪一样铺天盖天。
怀雪咬破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
哗的一声,她被吊出了井口。
双脚还未触及地面,就高高悬起。
绑住手腕的绳子越来越紧,几乎勒进了肉里。
怀雪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们悬空吊在木架上,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湿漉漉的衣裙刚被烈日烘干,立刻又被汗水浸透。
一冷一热,逼出了她体内还未痊愈的伤病。
“萧怀雪,你是要和容华比命长的人,你要让她一直痛苦!”
怀雪一直硬撑着,以至于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
等她醒来时,一点烛火映入眼帘。
“外外,天怎的又黑了?”
白天在她这里,总是转瞬即逝。
一道高大的身影罩过来,不是扶云。
怀雪吓得往被窝里缩了缩,黛眉微蹙。
“你太放肆了!”
本来是羞恼的语气,因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反而像是在撒娇。
倒是擅入后宫的谢珩知,依旧是一贯的气势凌人。
“本王不放肆,你就只能等死。”
是了,因银钱不够,她没有准备治风寒的药。
本以为能熬过去……
外外真是糊涂,怎么能去找他呢。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怀雪靠在木枕上,星目微饧,双颊通红。
外外端来热腾腾的药,喂她喝完就退了出去。
怀雪扭头看向床榻里侧,语气不冷不淡:“多谢王爷的药,我行动不便,恕不远送。”
谢珩知藏起眼中的百般情绪,冷着脸扫了一眼屋中简陋的陈设。
这哪里是皇室公主的住处,连普通人家的闺阁都比不上。
他是外臣,成年后再也没有来过后宫。
今日所见,令他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她对你做了什么?”
怀雪打小野惯了,身体比其他女子要更为强健,不会轻易生病。
面对沉默的怀雪,谢珩知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要瞒我到几时?”
依旧是一阵沉默,他气得咬牙切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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