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有寡(2 / 4)
满怀怨气,此刻也不好发作。
言珞长身玉立,身姿挺拔,罩着宽大的道袍,眉眼平静温和,清逸绝尘。
她想起一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放在此处,便是一人得道豌豆升天。
她亲手拾掇出来的豌豆,因为言珞站在那里,变成了她吃不起的得道高豆。
言珞走出菜地,潮湿的绿叶拂过他的长袍,留下淡淡的水痕。
“托言生师兄的福,我昨晚尝过了,豌豆鲜嫩可口,多谢姑娘。”
他的乌发束在头顶,只插了一根简单的木簪,气度却甚是矜贵。
声音清冷如玉,说起话来温润儒雅。
周身隐隐流露出一种疏离感,含笑站在那里,一尘不染,孤高清冷,山巅雪松亦不过如此。
让人不敢去怪罪,不忍去怪罪。
“罢了。”怀雪轻叹了口气。
罢了,她会将这笔账算在陈言生头上。
她素来宽容,尤其是对好看的人。
突然几声尖锐的鸟叫声打破了微妙的气氛,门外传来脚步声。
怀雪被陈言生一把拽进豌豆地,摁头蹲下。
“摄政王前来上香,听闻观里新来了一位道长,特来拜会。”
于野站在院门外,朝言珞行了一礼。
言珞迎到门外,只见一个身着广袖玄袍身量颀长的男子大步走来,面容冷峻气势逼人。
摄政王谢珩知,辅政四年,以雷厉风行的手段,稳住了原本四分五裂的南璃。
穷兵黩武国力强盛的大岳灭了燕后,迟迟不敢攻打南璃,就是忌惮这位多谋善虑的摄政王。
谢珩知看了一眼言珞,微微点头示意。
途经菜地时,他停下脚步,目光幽深,看向一片青翠中的那抹白。
“言珞道长修行还带着女子,当真风流。”
言珞还未开口解释,陈言生就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怀雪与谢珩知之间。
“王爷说笑了,一个乡野村姑,没见过世面,我请来拾掇菜地的。”
谢珩知唇角微勾,吩咐于野:“去门外守着。”
说罢,便随言珞进了竹屋。
真是倒霉。
目中无人的谢珩知何时乐于交友了?
怀雪背对着院门抬起头,陈言生看了一眼于野,在她身边蹲下。
“要么熬到他们离开,要么我帮你引开于野。”
“引不开的。”
怀雪揉了揉酸疼的脖颈,生无可恋。
一个道士,一个摄政王,他们能有什么好聊的。
且根据她对谢珩知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在无用的人和事上。
“言珞什么来头?”
“不知道,师父对他毕恭毕敬,来头肯定不小。”
怀雪陷入沉思,能吸引谢珩知的来头,屈指可数。
于野抱剑站在门外,只觉得蹲在菜地里的一白一青甚是不雅观。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三盏茶也该喝完了……
喝完四五六盏茶大抵也绰绰有余……
“言生,我腿麻了。”
“我也麻了。”
怀雪眼神复杂地盯着陈言生,“你蹲着做什么?”
陈言生一拍大腿,正欲起身,紧闭的竹门打开了。
谢珩知独自走了出来,他再次在菜地边停下,沉默不语,只盯着缩成一团的怀雪。
怀雪用余光瞥了瞥一动不动的黑色衣摆,扶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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