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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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不管你!”梁夫人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劝道:“只要你成器些,收拢心思好好读书,梁府将来还不是你做主!眼看就冠礼了,还这么游手好闲,将来哪有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不嫁就不嫁!”梁斐章一口接话,嘻嘻哈哈笑了几声:“这不是还有表妹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亲上加亲,岂不好?”

“住口!”梁夫人猛一拍桌子。吓得梁斐章酒醒了几分。

“不行,她怎么能做我嫂嫂?”梁菡雪也急忙跳出来反对。

母女俩意见一致倒省了苏毓泠开口。她突然想起来,前世也是如此,她面红耳赤地急急告退,不知道后面还说了什么,这次,她倒想听听。

梁斐章瞪大了眼,索性说到底,反而更大声:“那做妾总可以吧!她若要与旁人做妾,倒不如给了我,反正姑姑姑父回不来……”

“混帐!”梁夫人气得阻住他说下去,猛地拍桌子跳起来:“你休想!纳了她,就她那祸害人的狐媚姿态,你还能好好读书?只要我在一日,你就休想纳她入府!”

“就是!”梁菡雪也不甘示弱:“她的心计太多,连母亲和我都不是她的对手,你纳了她等于是自跳火坑,快别有这念头!”

母女俩一唱一和,说话全无顾忌,仿佛忘了当事人就在眼前。

“快,送他回房,把他关起来,今日不准再出门!”梁夫人叫了奴仆上前架起他,主子仆人簇拥着走了。

屋里一下全空了,只剩下苏毓泠一人。

原来如此!舅母根本没打算为自己寻门好亲事,只想快点甩掉这个烫手山芋!在他们心中,自己一早是给人作妾的命,既然要送人,送给位高权重的人岂不越有利?竟然这么早就存了这份心思。

早知他们凉薄,奈何凉薄至此?

苏毓泠一腔愤懑难舒,虽说重生一世,凡事已看得清醒豁达,却仍难接受自己依靠信赖的亲人如此厌弃鄙夷她,把她视为妖魅祸害!回想自己一辈子谨言慎行,自我约束,还以为得到了一些亲情眷顾,且为了这一些眷顾,对他们百依百顺,糊涂到答应与人为妾,竟一直是自说自画,自我感动!怏怏回到自己屋后,仍是难受一场。

第二日,她推说身体不适,没有与舅母碰面。

又过了一日,她去请示舅母,想出门去祖宅看看,舅母推说头疼避而不见,吩咐吴妈妈出来交待一番。舅母已然被彻底得罪,放任她自流了。如此甚好,明年春上去楚地,又少了一个人反对。

想前世,她被困在梁府这个牢笼里,三年里未曾出门一次,一来是舅母不允,二来是自我约束,不给旁人添麻烦,认为如此方称得上大家闺秀。如今才悔悟竟全都是错的!今生她胆大妄为,所有的阻碍竟全都自动消退了,仿佛根本不存在过一样!她已分不清究竟是别人锁住了她,还是她自己锁了自己?

苏毓泠坐了府里的马车,不多久便到了苏家祖宅。正是巳时,街上人来人往,日头正好。

上辈子还是进王府前一日回来过,趁着一大早,天没怎么亮的时候。予人作妾,说出去终是无脸,丢了苏家的颜面,故而一个街坊邻人都没有瞧见。这一世,她光明正大地在宅前下车。

正门已锁,要走侧门。她站在门前抬眼看那门匾,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上面红漆已开始脱落。

“苏家小姐。”有人在街对面唤她。

一间糕点铺前,一位婶婶向她招手,原来是邻居张婶穿街过来。张婶早年丧夫,独自带着一对儿女,将屋子隔出半间开糕点铺。

“还以为看错了,真是苏小姐。”张婶笑容满面,热情打招呼:“几年不见,出落得越发标致了。瑾儿一直惦念你,看见你一定高兴。过来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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