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1 / 3)
梁菡雪果然收敛了些,没有再主动挑起事端,只是冷冷地视而不见。管事妈妈带姐妹二人去厅堂,亲自挑选中意的新布料,且有裁缝铺的伙计量身。
梁菡雪撅嘴不悦:“你到底使了什么技俩,竟然说得母亲许你做新衫。你不许挑,待我先选了你再选!” 苏毓泠没有理会,径自选了两匹锦缎,给伙计记下,便先离开了。
待她走远了,梁菡雪便叫伙计改了,换成两匹深暗色的。
伙计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虽说年轻,但也看得明白怎么回事,便试着劝道:“小姐,这种深暗色是给夫人们的,小姐们穿在身上不合适。”
梁菡雪冷哼一声:“我就是要她不合适,越不合适我越开心,你若不照我的意思改,你们别想再做我们梁府的生意了。“
这?都是老主顾了,两个伙计自是知晓她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只得照她说的改了。
待夫人的布料也选好,两个伙计收拾好出了第二道门,被一个婢女拦下。原是南栀,她掐着腰道:“我们小姐是不是指使你们改布料?”
两个伙计面面相觑,立马陪笑道:“不敢不敢。”
南栀看他二人的反应,不由更佩服表小姐先见之明,她指着他二人道:“你们俩仔细听着!刚才选布料的是我们表小姐,她早料到小姐会如此,特来谴我告诉你们一声。若做出的衣裳不对,你们俩这行的活计也别想做了,好好儿想想,是自己的活计要紧,还是你们掌柜的财源要紧?”
二人立马回过味来,掌柜的财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少一家主顾,又不会少自己工钱!反倒是,若自己做错事,记错客人的布料,追究起来,还不是自己顶锅!若事态闹大,临了若被撵了,别家铺子也不敢收雇!
两人都不蠢,忙点头称是:“不会,不会有错,表小姐选的那两匹已经好好记下了,放心,放心……”
傍晚又是她三人一起用饭,刚用两筷子,婢女进来禀报公子回府了。
公子难得这么早回府,梁夫人已经半月没在白日里见过他。她骤然舒展眉头,很快又皱起来,放下筷子吩咐:“叫他进来,他若不来,令人架了来。”
不一会儿,公子梁斐章被左右架进来,已然喝得不少,脚步轻飘飘的。
“娘、妹妹、表妹,用饭呢?”他嬉嬉笑着,一张嘴便有浓重的酒气散出来。
梁菡雪忙躲远些,拿出帕子捂住口鼻:“你这儿是喝了多少啊?弄得一屋子酒气!”
“没多少!你哥哥酒量好着呢!”他说话含糊,推开左右仆人:“去,去。”踉跄着双手胡乱扶住饭桌坐下了。
梁夫人掂着帕子,往饭桌上捶了两下:“看看你!总是在外面花天酒地,让你爹见着了,定要狠狠骂你。”梁夫人责备几句,又忍不住心疼:“去,叫厨房做碗醒酒汤。”
梁斐章喝了不少,脑子却清醒着:“爹?他只陪着芳姨娘,哪有空管我?”
提起这事儿,梁夫人又愁上眉头。梁父于女色上并不贪心,成亲多年,只纳了这一个姨娘,偏偏这个姨娘是打小相识的青梅竹马,因家道中落不得良配,年岁渐大了,才予他为妾。梁父自是十分中意,吃穿用度从不亏待,府中奴仆也跟着不敢怠慢。
芳姨娘入府多年,先前只生育一个庶女,尚不足为虑,如今又有了身孕,若生个男丁,岂不威胁了章儿的地位?梁父更是每日从衙门回府便径直去了她那儿,这边屋中的事务一概不理,梁夫人因此日夜悬心闷闷不乐。
梁斐章没瞧见母亲的脸色,仍絮叨不停:“芳姨娘若生个儿子,爹更要把她捧上天去!他向来看我不顺眼,以后还把我当回事儿啊?”
“休要胡说!你是梁府唯一的嫡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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